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

便宜占得差不多,他也就走人了。

留下桑烟整理衣裙,顺带整理心情。

不气。

不气。

她就是被狗咬了一口。

洗赶紧就好了。

如是安慰着,就去洗漱了,尤其狠狠刷了很长时间的牙。

当躺到被窝里,摸着小腹,对着宝宝说:别怕啊。等你在妈妈肚子里稳当了,妈妈再想着怎么带你走。

现在她考虑孩子的安全,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连骂祁无涯,都不敢太用力。

孩子是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翌日

她想睡懒觉的。

可惜,被饿醒了。

祁无涯说的没错,她的食量上来了。

看来孩子急需营养。

她下床第一件事就是让人传早膳。

等她洗漱好,刚好早膳摆满了膳桌。

她坐下就是狼吞虎咽。

吃完早膳,天光大晴。

这太阳一出来,雪就要化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啊。

殿外忽然吵吵嚷嚷的。

她被吵出了点好奇心,出门一看,原来是几个太监在搬运雪人。

“小心点!别碰到了太子殿下。”

“皇上说了,完完整整搬去冰室。”

说这些话的是祁无涯身边的心腹太监成晖。

桑烟认得他,瞧着他的时候,就想到了裴暮阳。

他们年纪相仿,不过,成晖更壮实些,腰板挺得笔直,一点不像个太监。

听说他是先帝时期因罪入宫的。

未入宫为太监前,还拿下过武举中的状元。

倒是可惜了。

“姑娘,皇上怕雪人化了,就安排了冰室,说是姑娘什么时候想看了,就去看。您瞧,皇上对您真是体贴入微。”

悠然是个忠仆,随时随地为祁无涯刷存在感。

桑烟站在台阶上,冷冷瞧着,只觉得可笑——就为了雪人,这么大费周折,他还真有昏君的潜质啊!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亡国!

她真是太期待了!

“姑娘,外面冷,还是回去吧。”

悠然眼看宫人们抬着雪人远去,便提醒桑烟回殿里去。

桑烟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忽然就想出来走走。

自从她来了北祁皇宫,除了去过泰安殿,就一直待在凤仪殿。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身体不允许。

几次差点流/产,让她只能老实躺在床上。

现在身体好些了,就想出来透透气。

“我想走走。”

她说着,下了台阶,随便选了条道儿,就一直朝前走了。

悠然步步紧跟,满眼担心:“姑娘,天这么冷,地上又滑,还是回殿里吧。”

“放心,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比你们小心!”

桑烟很坚持,就是想出来走走。

再闷下去,她会疯的。

悠然没办法,只能安排宫人跟着。

在宫人队伍后面,是长长的士兵队伍。

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画面犹如皇帝出巡。

皇帝也很快得了消息。

他知道桑烟出了凤仪殿,风风火火就来了。

两人半道撞上。

祁无涯一袭金色皇袍,外罩着白色的大氅,雍容华贵如云端谪仙。

“烟烟,你想出来逛逛,怎么不喊朕一起?”

他一点不排斥她走出来欣赏北祁皇宫的风光。

他也想向他证明留在北祁做皇后,一点不比在贺国差。

“是朕的疏漏。”

他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被甩开,还是要牵着。

桑烟拒绝不得,只能随了他。

两人牵手前行。

祁无涯温柔含笑,指着几处巍峨壮丽的建筑,向她介绍:“那是御书房。那是藏书阁。那是乐房。”

说到乐房时,他就细说了:“你以后要是想听曲儿,解闷儿,就去那里。或者召她们去凤仪殿都行。”

桑烟不想等以后了。

她现在就很烦闷无聊,一抬脚,就过去了。

祁无涯见了,自不会阻止,跟她一起进去了。

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美人。

她们正在练舞。

大冬天的,因为烧着地龙,很是暖和,都穿的很单薄。

那露出来的春光勾着人的视线。

桑烟向来会欣赏美人,就寻了个位子,看美人跳舞了。

祁无涯看她那么专注,又吃醋了:“烟烟,你都从来没这么专注地看过朕。”

桑烟冷笑:“你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去跳舞,或许我会看。怎么,你要跳吗?”

祁无涯:“……”

他一个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去跳舞。

他也不会跳舞。

只能闷声吃醋。

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吃女人的醋。

桑烟欣赏了一会美人跳舞,忍不住指着一个穿红裙的美人说:“你瞧,那姑娘身材多好。我一个女人都要有想法了。”

不仅胸前傲人,腰肢还软的像水,长长的水袖挥舞起来,又美又飒。

这世间的女子真是美在她的嗨点上。

恨不得男儿身啊。

祁无涯不知她所想,但听她那语气,再看她那垂涎的眼神,等下,垂涎?是不是哪里不对?

“停!停!停!”

他大声喝止,吓得那群跳舞的美人纷纷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她们以为自己哪里跳错了或者哪里惹皇帝不高兴了,都吓得哆哆嗦嗦,好不可怜。

“你干什么?”

桑烟以为他要找事,就为她们说话,却也不好说的太明显,就很委婉:“我看的正热闹呢。你让她们停下来干什么?你刚还说让我解闷呢!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我高兴是吧?”

“你高兴了,朕要哭了。”

祁无涯紧紧皱起眉,扫一眼那些衣衫单薄的女人,目光凶戾,如看情敌。

桑烟有点懵,不悦道:“祁无涯,你要是发疯就走远点!不要影响我看人跳舞!”

她说着,抬手让她们起来。

“不行!不能跳!”

祁无涯酸道:“再让她们跳下去,你怕是要红杏出墙了。”

桑烟这下是真懵了:“什么?你在说什么?我红杏出墙?祁无涯,你脑子能不能干净点?还有我这棵红杏也不是你家的!”

“就是朕家的!”

他的语气蛮横无理:“你也别想着红杏出墙!朕不许!”

桑烟确定他是发疯了,也不理会,转身就往外走。

祁无涯追上来,抓住她的手,问道:“烟烟,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他早年行走在外,也是见过两个女人相爱的。

虽然下场不好。

以双双沉河为结局。

但也可见,两个女人也是会相爱的。

“朕告诉你,不行,趁早改了这毛病!”

他不允她对女人有想法。

桑烟到这一刻,才明白了祁无涯的反常。

这反常还让她想到了贺赢。

之前,他也这么怀疑过、激动过。

贺赢啊……

她难过又郁闷:这些男人都什么脑回路?就因为她多看女人一眼,多夸女人几句,就被怀疑了性取向?

虽然怀疑的也不是没道理。

她一点不排斥跟美丽的小姐姐贴贴。

尤其是被祁无涯两次掳走后。

她觉得男人太危险了。

还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可爱。

想着,又不由得看一眼那些还跪着的美人。

地上多硬啊。

女孩子身娇肉贵的,跪不得啊!

“滚!你们滚!”

祁无涯看到了桑烟心疼的眼神,一颗心又醋又怒:“都给朕滚!”

现在他连个女人都不如了吗?

她竟然心疼别的女人,都不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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