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荣自知不是一个聪明人,可时势看得最清楚。
他也没什么野心,就真的只想当个闲散王爷。
目前一切顺心。
除了被皇帝赐婚,娶了大理寺卿的女儿。
好在,现在那女人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未来,他不用再被人监视着、防备着了。
“哎,皇兄,你是非要我把话说清楚吗?”
祁长荣语气怨怪,下一刻,话音一转,不正经起来:“我是离不开艳阁的兰蔻啊!那美人,尤物啊!皇兄要是有需要,我就——”
“行了。你闭嘴吧。”
祁无涯对他嘴里的烟花女子没一点兴趣:“别拿那些脏的臭的来污朕的耳!”
祁长荣挨了一通训斥,像是不长记性一般,继续说:“哎,哪里是脏的臭的,兰蔻可香的,真的,皇兄,她自带体香,腰儿软,臀儿翘,床上能耐,啧啧!”
祁无涯:“……”
他本就是热/燥的青年男人,这会被他说的一身火气。
“够了!滚蛋吧!”
他火气上来,直接赶人走了。
祁长荣也走的麻利。
他躺在软塌上,由着人抬出了皇宫,
皇宫外有他的马车。
他上了马车,趴在马车里的毛绒绒的毯子上,又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贴身的近卫充当马车夫,朝里面询问:“殿下,回哪里?府里还是艳阁?”
“艳阁。”
祁长荣只想回到兰蔻身边。
他需要她的温柔来治愈他的伤痛。
艳阁
兰蔻闺房
不,说是闺房,里面的摆设一点也不像闺中女子会有的。
比如,满墙的不雅画儿。
比如,房间里飘着的催/情香。
再比如,能睡下五个成年男人的大床。
无处不在挑拨着男人的欲。
桑决是个成年男人,就有些动欲,不过,还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只要他想着妻子素兮,任何的绮念就都没了。
他脑中只剩下清明——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是来从兰蔻嘴里打听消息救人的!
兰蔻瞧着面前一脸禁欲气息的美男子,声音嗲嗲的娇媚:“公子当真不要奴家伺候吗?”
她语气有些遗憾。
说真的,冲他这张脸,还有他这劲瘦有力的身板,她真的很想伺候他。
一直包着她的荣王殿下一次比一次让她失望,真的是急死她了。
“你就弹个琴便行。”
桑决剥开她的爪子,对,除了素兮的手是手,其他女人的手,在他眼里就是爪子。
跟动物的爪子没什么不同。
哪怕这爪子白皙纤长,柔若无骨,还涂着美丽的红蔻。
“公子,长夜漫漫,听琴多无趣啊。”
兰蔻扯了扯身上的衣裙,露出胸口一片春光。
甚至发出让人胡思乱想的声音。
听来很是勾人热血。
桑决才压下去的欲,又有些冒头的意思。
这让他面色不自然,忍不住双腿交叠
“兰蔻姑娘,你要是不想弹琴,也可陪我聊聊天。”
桑决本来是想着听个琴,熟悉一下,再奔主题。
眼下,看她不配合,便改了主意,直奔主题。
兰蔻一直留意着他的细微表情跟举动,自然没错过他交叠双腿的动作——显然在隐藏什么。
男人见多了,她明白那是什么。
“公子想聊什么?”
她软着腰肢,直接往他腿上坐。
桑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把人摔出去。
可恶!
竟然敢坐他腿上!
他有点犯恶心。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立刻改推开为紧抓住她的双肩,随后,手下移,摩挲着她的腰窝。
他伪装风/流的公子,调笑道:“这么个幸遇佳人的美好夜晚,当然要聊聊咱们皇帝的喜事!他不是要立后了?你们这里消息灵通,自然知道的多。”
“你这话是说对了。”
兰蔻没多想,为桑决男色所迷:“我确实知道。可你想知道,就得付出代价了。”
桑决算是见识到这艳阁头牌的厉害了。
如果他不是有了素兮,定然把持不住。
“什么代价?”
“公子啊………”
她开始扒他的衣服,胡乱亲吻他的脖颈。
桑决忍着恶心,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他逢场作戏间,心里暗道:今晚他牺牲老大了。等把桑烟救出来,他就再不欠她了!
兰蔻不知他心中所想,听着他的话,还真被说动了。
她隐忍着,香汗淋漓,俏脸热腾腾的:“那皇后啊……也是倒霉……哈哈,被咱们这个痴情皇帝看上了。听说,是强掳来的。人家有丈夫,还怀了身孕。他一国皇帝,也不介意喜当爹。真真是……”
她吻上了他的下巴。
热热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传到桑决的心里。
兰蔻快要烧死了。
桑决趁她失神时,停下动作,问她:“然后呢?满朝大臣,没人阻止?”
“自是有的。”
兰蔻泪眼盈盈地哀求:“快!救救我!”
桑决慢吞吞的,笑道:“你还没说呢。”
兰蔻不得不哭着说:“大臣自然是阻拦的。可皇帝的话,谁敢违抗?在杀了几个大臣后,此事便板上钉钉了。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就快要大婚了。六天?七天?还是八天?哎,记不得了。”
她现在脑子都不转了,只想要他。
但桑决不想要她。
他停下来,还在问:“听说守宫门的乔宽,是你这里的常客?”
“是。是。”
“他这人如何?”
“贪财而重色。”
“还有吗?”
“听说也好赌,而且赌运还不错,回回都能赢大钱。”
不然,一个守宫门的乡野小子,怎么能出入这销金窟?
等下!
兰蔻回答着,渐渐发觉了异常:“你怎么对男人那么感兴趣?”
她都勾到现在了,他还没一点急色的意思。
这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