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涯听到这里,一针见血地发问:“荣王妃,你可还有别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身为男人,自然维护男人的权益。
女人绝不能三心二意,红杏出墙。
于曼珠见此,被逼无奈,只能说:“妾尚是完璧之身。皇上派人一验便知。”
她其实不想说这个,觉得女人用这种方式证明清白很是可悲。
这世道啊!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祁无涯并不在意她的眼泪,抬了下手,派人去做检验。
那人是个老嬷嬷,立刻带着于曼珠去了御书房的内间做检验。
那内间是皇帝休息之所。
距离不远。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回皇上,荣王妃确实是完璧之身。”
老嬷嬷一脸严肃,如实说。
“不可能!”
祁长荣第一个表达怀疑,瞪着老嬷嬷道:“绝对不可能!定是你这刁奴被她收买了!”
他虽然没碰过她,可她生性浪/荡,跟她那个表哥来往那么久,定是早早苟合过了。
于曼珠受了屈辱,怒火沸腾,指着他就骂:“成亲近两个月,妻子还是完璧之身,祁长荣,你个废物,还有脸说话!快闭嘴吧!”
这话杀伤力很大。
祁长荣又炸了:“你个淫/妇!本王身体好好的,就是看你没兴趣!”
是个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他很快给自己找了借口:“对!本王看你那张脸就倒胃口!本王宁愿去艳阁睡女人,也不愿睡你!”
“够了!荣王,立刻闭上你的嘴!”
祁无涯被他们吵得没了耐心,怒喝道:“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容得你们这般放肆?”
帝王发怒,再次镇住了二人。
“皇上息怒。”
一直沉默到现在的于慎之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他磕着头,痛心疾首道:“老臣愧对皇上啊。教女荒唐至此。还请皇上降罪。”
祁无涯确实要降罪的。
但不是降到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老臣身上。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怨侣,冷声道:“既然你们都想和离,也行,男杖责五十,女杖责三十。”
“皇兄!”
祁长荣一听要挨打,几乎是跪爬到了祁无涯面前:“皇兄饶命啊!皇兄,不行啊!五十杖,会把我打死的!”
他哭得涕泪横流,形容狼狈。
“你还哭!你瞧瞧你前妻!人家一个女的,哭了吗?”
祁无涯看得很嫌弃,随后,不耐烦地摆手:“快!都拉出去!”
“是。”
几个太监领了命令,拖着两人出去行刑。
一杖一杖砰砰响。
祁长荣痛得哇哇大叫:“皇兄,救命啊!皇兄,我错了!皇兄,我痛啊!痛死了!”
他怂得不像个男人。
反观于曼珠闭着眼,咬着唇,一声不吭。
但疼也是真的疼。
棍打在肉上,怎么能不疼?
看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就知道了。
所谓打在女儿身,痛在父亲心。
御书房里
于慎之的心一抽一抽的。
人随着外面的砰砰声,而面色越发苍白。
但愣是没为女儿求情。
祁无涯瞧见了,知道他心疼女儿,便意有所指:“于爱卿,慈父多败儿。”
于慎之苦笑:“皇上,老臣就这一个女儿。哎,您是不为父母,不懂父母之心。”
祁无涯听到这话,又想到了桑烟——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她一次次向他妥协、委曲求全,想来,便是所谓的父母之心了。
“皇兄,皇兄,救命——”
殿外祁长荣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祁无涯听了,莫名心里一软,下了令:“行了。后面的都免了。”
刑罚结束了。
在祁长荣挨了三十杖后。
其实这三十杖,施刑的人已经在放水了。
他们哪里敢真的打一国亲王呢?
可饶是如此,祁长荣养尊处优惯了,还是受不住。
“荣王,您还好吗?”
太监们凑上去,小声询问。
“啪!”
祁长荣疼得乱发脾气,抬手对小太监就是一耳光,嘶嘶叫着:“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蠢货!还不把我扶起来!”
“是。”
小太监扶着鲜血淋漓的他慢慢进了御书房。
祁无涯瞧得皱眉:“去叫御医!”
御医康沱还没回到御医院,就被小太监追上,叫回了御书房。
当他回到御书房的时候,祁长荣正当着皇帝的面写和离书。
于曼珠得了和离书,心情太好,都忘了身上的伤,是扶着老父亲的肩膀离开皇宫的。
都没让御医诊治。
一点不像祁长荣娇气。
“轻点。轻点。哎呦哎呦——”
祁长荣趴在内间的床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祁无涯一旁看得心情烦躁:“闭嘴吧!再哼哼唧唧,就把剩下来的刑罚一并受了。”
这威胁有力。
见效也很快。
祁长荣立刻就安静了。
哪怕康沱下手重了,都把他屁股按出血了,都没敢吭一声。
一盏茶的时间后。
康沱处理好了他的伤。
祁无涯也出了声:“你身体怎么回事?要不要让康御医给你瞧瞧?”
“不用!”
祁长荣果断拒绝,解释道:“皇兄,你别相信那女人的话!我就是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所以不想碰她。”
祁无涯理解这个说法,像他,面对不喜欢的女人,也懒得浪费体力。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自然要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
主要暗中给祁长荣用的绝子药,据红昭说,确实会让男人清心寡欲,但不至于见效这么快吧?
定然是他身体的问题。
可他既然不想让御医看,也随他。
“好好照顾自己。”
祁无涯摆出一副好兄长的面孔,语重心长道:“那烟花之地,还是少去为妙。现在,你没了王妃,如果有喜欢的姑娘,告诉朕,朕为你赐婚。”
祁长荣可怕了他的赐婚了,立刻委婉拒绝:“皇兄,可饶了我吧。我还没从于家女的阴影中走出来呢。”
他差点毁她手里啊!
阴影太大了!
女人也太可怕了!
祁无涯见他这么说,想了想,也随他了。
以他今天的观察,祁长荣就是个废物点心,成不了气候。
他还是高看他了。
“行,也不急,你就先在宫里好好养伤吧。”
“不用了。”
祁长荣一点不喜欢皇宫,再次婉拒:“皇兄,皇宫规矩多,我不习惯。”
祁无涯不以为然,反问道:“怎么就不习惯了?你可是在宫里住了二十年的!”
祁长荣听了,心里苦笑:那二十年可不是你做皇帝。现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