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突然提起她?莫非昨日发生的事情,母后全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楚天尧莫名的心中一紧,连忙为庄夕瑶辩解。
“母后,不是您想的那样,庄贵妃她并无谋害儿臣之意,她给儿臣送点心,也是真情实意想要来道歉的,只是厨艺不精,不能怪她。”
见楚天尧一味的袒护庄夕瑶,太后摇了摇头,不禁叹息了一声。
“哀家知道,她并非故意为之。但做错了事,就得有惩罚,这是宫里的规矩。”
“不能因为陛下宠爱她,就一味的纵容她,如此下去,定是要出事的。”
“况且,陛下不是想立她为后吗?她连点心都做不好,这般毛手毛脚的如何担当起皇后之责?依哀家看,她就是平日里过的太过安逸,这才事事都不放在心上。长此以往,莫说登上皇后之位了,能不能在宫中苟活,都是件未知的事。”
“陛下,你可能明白哀家的意思?”
楚天尧抿了抿唇,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庄夕瑶本就不喜欢宫中的勾心斗角,她应该是自由自在的,但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她这才被强硬的留在宫中。
皇后之位也并非她心中所愿,而是自己强加给她的。
“母后,此事儿臣心中有数,儿臣自己能够处理好。”
他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但太后生他养他这么多年,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他的性子。
她态度坚决,直接拒绝了楚天尧的提议。
“此事你是狠不下心来的,就交给哀家吧!哀家有办法激起她的斗志,让她自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母后……”
楚天尧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太后给打断了。
“你还想让她做皇后吗?想的话就听哀家的,不然,以她现在这副样子,哀家是不可能同意立她为后的。”
被太后这么一说,楚天尧心中也不禁有了些动容。
况且,太后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就是他也不行。
楚天尧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拱了拱手。
“那此事就交给母后了,有劳母后费心了。”
“既然如此,那这些时日陛下便耐心忍耐一段时,安安分分的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吧,莫要再与云梦宫有任何联系。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这话,太后便起身离开了。
虽然楚天尧很想去探望庄夕瑶,但太后所说不错,想要激起庄夕瑶的斗志,他只能心狠一些。
楚天尧强行压下内心的冲动,转身去了御书房,将自己埋身在一沓沓奏折之间。
另一边,云梦宫。
庄夕瑶正想出门去找楚天尧问个明白,就看见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没好气的上下打量了庄夕瑶一眼。
“昨日就是庄贵妃给陛下送去的点心?”
“没错,可是发生了何事?”
庄夕瑶有些懵逼,但也懵懂的点了点头,将此事应了下来。
嬷嬷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见她答应,嬷嬷继续冷声说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陛下!陛下吃了你送去的点心,腹痛难忍,昨日一宿都未休息好,今日更是未能出席早朝,你可知罪?”
啥?吃她的点心吃坏了肚子?
听完这话,庄夕瑶更懵了。
果然,这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是塞牙的。
早知道就直接拿德妃娘娘做好的点心去借花献佛了,这回好了,费了老半天劲做出来的点心,还把人给得罪了。
庄夕瑶心中苦哈哈的,但也不得不认罪,毕竟这点心确实出自她手。
“知错,陛下他现在如何了?”
“陛下身子未愈,正在修养。老奴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前来传旨的。太后有令,庄贵妃意图谋害陛下,其心可诛,杖责二十,自今日起,贬为庄贵人,以儆效尤。”
话音一落,就有几人上前拉住庄夕瑶,开始打板子。
庄夕瑶还没反应过来,那板子就已经落在身上了。
不过,好在打她的是宫女,手劲似乎并不是很大,倒也不像宫斗剧里说的那样,疼到了骨子里,只是皮肉疼痛难忍罢了。
二十大板打完之后,她的屁股都已经疼的没什么知觉了。
她趴在凳子上,痛的想骂娘,嬷嬷居高临下的撇了庄夕瑶一眼,只留下了一句话。
“庄贵人日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画屏这才心疼的上前将庄夕瑶搀扶了起来。
“小主,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些皮肉伤,趴着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又要辛苦你们将东西搬到容华宫了。”
庄夕瑶摇了摇头,强颜欢笑。
如今,她的位分降了,自然就不能继续呆在云梦宫了。
庄梦瑶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没等来陛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要搬住处。
庄梦瑶在心中暗暗的怒骂庄夕瑶没用,却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搬行李。
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日,本就对她们阴奉阳违的宫女和太监也变得越发过分,就连路过容华宫的狗,都恨不得踩他们一脚。
庄夕瑶的日子变得越发凄惨,不过她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人,对此倒也不是太在意。
生活嘛,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但庄梦瑶就有些受不住了,她在侯府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过过一天苦日子?
在庄夕瑶这吃不好也就算了,一连几日都见不着陛下的影子,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陛下,得到陛下的青睐?
几日下来,庄梦瑶不禁埋怨起了庄夕瑶。
“说什么万无一失,依我看,之前说你在宫中十分受宠的消息,怕都是你放出来的假消息,故意想让侯府在背后支持你,对不对?”
“讨好皇上不成,反倒还被降了位分,真是个废物。”
对对对,我就是个废物。
庄夕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但越是这样,庄梦瑶就越是上头,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就连庄夕瑶这种一向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