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飞带着龙风胎在院子里踢球,一阵阵欢呼声传来,让人听了就知道姐弟俩有多开心。
顾珞珈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三个奔跑的身影。
“云飞真的很有耐心。”
陆亦心抱着宝宝,走到顾珞珈的身边,和她一起往外看。
“是啊,他很喜欢孩子。这姐弟俩也喜欢他。”
顾珞珈笑了笑,说来也奇怪,冷云飞并不是那种外放的性子,但顾云舒当时就是很粘着他。
她很难想象一个严肃的男人,居然能得到孩子的喜欢。
“等你生完宝宝,够他忙了。”
陆亦心看着龙凤胎跑得气喘吁吁的,“他们俩就是太缺乏运动了,俊哲这段日子太忙了,顾不上他们俩了。还好有云飞在。”
“我才回集团上班大半月就发现怀孕了,结果也没帮上哥和爸的忙。”
顾珞珈抬手抚着肚子,“其实我可以去上班的,可是妈不让。”
“你怀孕了,就安心养胎。至于打拼,让男人们去干。”
陆亦心知道聂沁如为什么阻止,毕竟顾珞珈的身体才经历那么大的一次创伤,现在怀孕了,自然成为头号保护对象。
“这倒也是。”
顾珞珈伸手逗着陆亦心怀中的宝宝,“等我生了宝宝,重心也就在孩子身上。其他的事,怕是也顾不上了。”
“你看我现在只带一个宝宝,都有些力不从心。你还是双胞胎。”
陆亦心看着宝宝的小脸,“我这次不请育婴师,是觉得我自己可以照顾好宝宝。我不想将宝宝每个成长的重要时刻都由别人经手,而我只能旁观。”
她生龙凤胎时,年纪轻,没有经验。但她现在已经是个心智非常成熟的女人,很多事已经有不同的想法。
虽然没请育婴师,但有聂沁如和吴美娜的帮忙,她还是很乐意自己照顾孩子。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宝宝的亲近感,和当年生龙凤胎不太一样。
“我也想如你一样自己带宝宝,但两个孩子,我肯定搞不定。”
顾珞珈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尽量参与孩子们的成长,不错过每个瞬间。”
“我们能细心照顾宝宝其实就只有几年。等他们上了小学,就不再需要我们啥事都替他们安排了。”
陆亦心看着窗外,“你看这姐弟俩,云舒心眼多,云琪啥事都跟着姐姐。他们上了小学,我若再是像以前那样管着他们,效果肯定不大。我只能学着放手,让他们构建适合自己的成长方式。”
“这倒是。”
顾珞珈赞同,“其实我和俊哲小的时候,爸妈对我们的教育弹性很大,由我们自己去争取想要什么,该怎么做得更好。”
“妈是个很睿智的人。”
陆亦心抿唇笑了笑,“我们也要争取做像妈一样睿智的女人。”
“是的。”
顾珞珈颇有感触。
“坐下吧,你毕竟怀着两个宝宝,还是不要久站了。”
陆亦心抱着宝宝到沙发坐下,顾珞珈也跟着落座。
“嫂子,我看你每天趁着宝宝睡着了,在电脑上捣鼓什么?”
顾珞珈是好奇的。
“我在杂志社开了一个专栏,写些关于孕期知识以及育儿方面的小故事。当然还有我的专业知识不能荒废了,给人分析一些心理方面的问题。”
陆亦心的话,让顾珞珈想起自己写过的小说,“嫂子,我生病的时候写了一个自传小说。写了几万字就没继续了。看来我也要捡起来继续写完。”
“是吗?”
陆亦心挺有兴趣的,“快给我看看。”
“行,写得不好,你不要笑我。”
顾珞珈拿出手机,将网页打开,“我记得我当时发表在网站上,还有不少催更的读者呢。”
好在这几年的记忆还有,她不费力就登到作家后台了。
“你看,我都断更这么久了,催更的人都过千了。”
陆亦心看完顾珞珈写的文字,笑着说道,“你写得很好,怪不得催更的人这么多。而且你标注是真人真事,立马抓住了读者的好奇心。”
“过去的事,我已经没有记忆了,不过我用录音笔记录下来了。看来我得把录音笔的内容整理一下,继续把这个小说写完。”
顾珞珈越说越高兴,“这样我也不用成天觉得无聊了,除了吃就是睡。”
“我是赞成的,但还得看云飞是什么意见。毕竟你怀着身孕,情绪忌悲喜。”
陆亦心将手机还给顾珞珈,“你这个小说写到结局,估计要爆火。”
“真的假的?”
顾珞珈好笑地摇头,“我也不是为了赚稿费,所以没和网站签约,纯粹就是想记录一下我和云飞之间相识相爱的故事。”
“没签约的话,不如转到杂志社来开个专栏连载,如何?”
陆亦心挑眉看着顾珞珈,“自家旗下的杂志社,肥水不落外人田。”
“好。”
顾珞珈笑着答应了,“我去找云飞拿录音笔。”
她起身下楼去了,说干就干是她的行事风格。那支录音笔被冷云飞收起来了,不想让她听一次难过一次。
“老公。”
冷云飞正带着姐弟俩踢球,听到顾珞珈在叫他,挥手让姐弟俩自己踢,他大步跑到她的面前,“有事?”
“我先前的录音笔在哪里?我有用。”
顾珞珈催促冷云飞,“你快去拿来给我。快点去啦。”
“怎么突然又想用先前那支录音笔?我不是送给你一支新的?”
冷云飞不解地看着顾珞珈,她着急地跺脚,“哎呀,你就拿给我嘛。”
“你不说清楚,我不拿。”
冷云飞还是第一回没有顺着顾珞珈的心思。
“我想把先前的小说继续连载完。嫂子说,可以杂志社开一个专栏给我连载。”
顾珞珈拉着冷云飞的手,“求求你嘛,快把录音笔给我。那里面可是我过去的记忆,我得听一听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
“连载?”
冷云飞记起他在公司电脑上看的小说内容,没想到顾珞珈会突然记起这件事来。
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太过忧伤,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再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