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LISA匆忙地道歉后，转身就要离开。
“道个歉就了事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
顾慎言伸手抓住LISA的肩膀头，“你到底是谁？”
LISA快速转身，架开顾慎言的手，“我不能告诉你。”
“要是我把资料交给JESON，再将我看到的告诉他，你觉得你还能有机会活下去吗？”
顾慎言的话里隐含着威胁，LISA笑了起来，“你不会的，你若是要交出去，就不会将资料转移了地方。”
“你不告诉我实话，我也不会将资料拿给你。”
顾慎言勾唇笑了笑，人果然都是对摆在面上的东西视而不见。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将资料藏在笔里。
“大卫，除非你和我结盟，否则我不能告诉你。”
LISA目光深沉地看着顾慎言，他摇头，“我没有兴趣。”
“我不勉强。”
LISA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拿不到资料，她心里固然着急，但也不会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顾慎言蹙眉，一时心里也摸不清LISA的身份。
他走进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包里。
此行由BILY亲自驾车前往L国，倒是给他省了不少事。不然他的假身份怕会被识别出来。
至于那几份资料，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他也没有贸然销毁。
LISA冒着生命危险弄到这几张，若她真是警方的卧底，最后这些资料，他还是会还给她的。因为他不可能去和警方作对。
……
一路上，BILY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他驾着车，原本是要让SUSAN坐在副驾的位置，但她直接坐进后座。
顾慎言倒是想坐在后座陪她，却被BILY示意坐在副驾。
他不是傻瓜，很明显能看出BILY的心思。
叶沁如是他的，其他男人凭什么喜欢她？
他克制着心中的恼怒，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上。他知道面对的是BILY，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突然‘砰’一声，车子发出尖锐的刹车声后，停了下来。
SUSAN正躺在后座上补眠，被震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是爆胎了。”
BILY拉开车门跳下车，顾慎言微微蹙眉，也跟着下车查看。
原来是右方的前轮胎爆了，需要要换轮胎。
BILY拿出备用胎，和顾慎言一起，很快就将轮胎换好了。
“大卫，换你开车。”
BILY拉开车门，坐进后座。SUSAN看了他一眼，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BILY见状，恼火得很，却又不好说什么。
顾慎言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往前开。他对于SUSAN的反应自然是满意的。
一路上，顾慎言专注地开着车，SUSAN将头靠在车窗上发呆。
说实话，她突然有些腻了这样的日子。不是在完成任务就是在完成任务的路上。
虽然她没有亲自杀人，但她整日与这些杀手为伍，终究很难独善其身。
半晌，她开口道，“BILY，完成这项任务，我想退出暗盟。”
顾慎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吱声，继续开车。
他已经从老刘头那里知道离开暗盟有多么不易，她贸然退出，不会有胜算的。
“退出？”
BILY显得很讶异，“SUSAN，你知道退出意味着什么吗？”
SUSAN很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要过三关斩六将，九死一生。”
“能活着离开的人几乎没有。”
BILY加重语气，SUSAN侧头看着他，“也有，不是吗？”
顾慎言微微蹙眉，他知道老刘头就算脱离了暗盟，也逃不开暗盟的追杀。
最终老刘头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他希望老刘头能活下去，否则就是他无心害死了老刘头。
“SUSAN，我希望你能打消这个念头。”
BILY的脸色很阴沉，“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SUSAN气恼极了，但也知道不能当着顾慎言的面和BILY吵。她转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了。
顾慎言默默地开车，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看来他要带她离开，有BILY的阻挠是难上加难。
他想到LISA的身份，突然有个念头，若她真是警方的卧底，他和她合作，直接将暗盟一窝端掉，他和叶沁如就能彻底摆脱暗盟了。
前提是，他必须搞清楚LISA的真实身份。若她只是暗盟的敌对方。他不敢贸然和她合作。
……
L国
三人在酒店住下，套间有三个房间，一人一间。
BILY将行李放到房间，看着SUSAN，“真的不能跟我回去一趟？”
“BILY，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SUSAN面无表情地看着BILY，他蹙眉，转身离开。
“喝水。”
顾慎言扔了一瓶水给SUSAN，她接住，伸手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烦燥。
顾慎言试探地问道，“你和BILY之间是怎么回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SUSAN冷冷地看了顾慎言一眼，进房间去了。
顾慎言耸了耸肩，走到沙发旁坐下。至少他可以确认她不喜欢BILY，这点让他安心不少。
婚礼是明天才举行，他们今天没什么事可做，可以自由活动。
想了想，他走到SUSAN的房门外，抬手敲了敲，询问道，“在酒店呆着也无聊，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不想去。”
SUSAN直接怼了一句话，她正烦得要命。
“你呆在房间里，只会越呆越烦，会影响到你明天完成任务的状态。”
顾慎言继续说服SUSAN，“就算你想离开，也不说走就能走的，必须要从长计议。”
SUSAN蹙眉，将房门拉开，看着顾慎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了想离开，我只能告诉这事没那么简单。”
顾慎言目光深沉地看着SUSAN，“还记得我杀的那个叛徒吗？他是那个为数不多、能活着离开暗盟的人，但还是遭到追杀。所以你以为的离开只是表面的。BILY不让你离开，是因为他知道离开的人最终下场还是一死。”
SUSAN蹙眉，不吭声。
“出去走一走，暂时不要想这件事了。”
顾慎言转身走了，SUSAN迟疑了一下，还是抓起包，跟上他的步子。
“大卫，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是拍档，不是吗？”
顾慎言侧头看着SUSAN，眼中有一种暖意。
SUSAN突然将顾慎言往后抵在墙上，伸手掐住他的喉咙，逼问道，“大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能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声音，还有一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