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语桐喂完宝宝,母子俩都睡着了,耿哲亮才算有自己的时间。
他站在户外花园中,举着手机给杜远航打电话,“杜兄,请教你一个问题。我发现语桐变得很情绪化,可能一句话不如她的意,她就生气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性子。”
杜远航考虑了几秒,答道,“苏语桐脑子里有她姐姐的记忆,等于是双重人格在拉扯着她。加上身世的变化,对她整个人的冲击其实很大。
女人怀孕期间,本来就是容易情绪化。有些女人为什么会得产后抑郁,就是因为情绪没有调整好,会无限放大她认为错的东西。”
“产生抑郁?你的意思是她也抑郁了?”
耿哲亮很惊讶,“她笑得那么开心,不像是个抑郁的人。”
“抑郁的表现有很多种。她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将她姐姐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消除掉,否则她以后的双重人格会越来越明显。”
杜远航的话,让耿哲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杜兄,我该怎么做?”
“我研发的仪器可以让人脑恢复记忆,但要消除某种记忆,是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杜远航给了耿哲亮一个建议,“她这种情况,也许进行深度催眠能解决。但有个不可控的,就是可能消除的会是苏语桐的记忆。”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消除她的记忆。”
耿哲亮不想让苏语桐保留下来的是关于汪安娜和厉琛的记忆,他和儿子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记忆。
“这样吧,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对仪器进行改组研发,看能不能解决苏语桐的问题。”
杜远航毕竟和耿哲亮也算相识一场,肯定愿意帮忙。
“好,谢了,我等你消息。”
耿哲亮和杜远航聊过之后,安心了些。
知道苏语桐是什么问题,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好。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汪父时,愣了一下,朝汪父点点头。
“安妮怎么了?”
汪父神情严肃,他听到耿哲亮讲电话部份内容,但杜远航是怎么回答的,他听不到。
“伯父,你不要紧张。我请教了朋友,她是因为脑子里有安娜的记忆,造成她有双重人格的趋势。”
耿哲亮将杜远航说的话,告诉汪父。
“唉……”
汪父原以为汪安娜死亡的真相揭开,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没想到还会再起风波。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您老就不要操心了。”
耿哲亮宽慰汪父,“有些事急不得,但我相信总有办法解决的。”
“辛苦你了。”
汪父抬手拍了拍耿哲亮的肩膀,转身走开了。
他老了,很多事已经超出他能理解及承受的范围了。
耿哲亮知道苏语桐对汪家来说非常重要,对他来说更是比他的命还重要。
不管要花多少时间,他都要想办法治好她。
……
花店
曾兰忙得团团转,今天买花的客人一拨接一拨,她忙得也高兴。
等她闲下来时,坐到柜台后,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她和唐晖领证后,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来找过她。
他说过,婚后各住各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冲动了,答应和唐晖领证,想着可以有个合法的孩子。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她咋弄个孩子?
对于这个闪婚,她没有太多的感受,毕竟她当初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才嫁给唐晖的。
唐晖和蒋倩拍拖三年,被绿分手,转身就和她领证,他们俩毫无感情基础。
她和唐晖初见时,她确实对他的印象不错,但她不碰有女朋友的男人,就是不想知三当三。
现在他突然变成单身狗,她才答应和他领证。
她这个已婚少妇,和单身有啥不同?
‘欢迎光临’
电子迎宾器的声音响起。
“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花?”
曾兰条件反射地开口,当她看到是唐晖后,尴尬地笑了笑,“是你啊?”
这个身为她老公的男人,脸色不是太好看,像是极不情愿来找她似的。
“明天关店,和我回老家一趟。”
唐晖确实是不情愿来找曾兰的,他本以为将结婚证拍给唐母看就算过关了。哪知唐母质疑他是造假的结婚证来忽悠人,让他明天必须将曾兰带回去见个面。
“哦,那我打电话让庄园明天不用送花过来了。”
曾兰见唐晖还杵着没走,为了掩饰尴尬,拿起手机给庄园送花的工人打电话,将事情告知对方。
挂了电话后,她见唐晖还没走,只好开口问道,“还有事吗?”
“在我父母面前,你不要说出我们是合作婚姻。”
唐晖像是命令的语气,让曾兰很不爽。她故意说道,“你要我配合你也行,你得收买我。”
“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唐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曾兰很无语,但她还是故意说道,“既然我们俩领证了,你的钱有一半是我的,我开什么价?”
“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唐晖微眯起眼睛,看着曾兰,“我们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我们俩之间除了一纸结婚证外,没有其他的关联。”
“婚前财产公证?”
曾兰被气笑了,“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的那些财产?我告诉你,你就是捧在手里求我要,我都懒得要。”
“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去做公证。”
唐晖并不觉得自己过分,有些事提前说清楚了,挺好。
“去就去。”
曾兰看着花也没剩几束了,索性不卖了,就当是她送给自己了。
她将店门拉下,看到唐晖已经坐在车里了。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
唐晖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曾兰一眼,发动车子离开。
他对她也没啥感觉,并不在乎她是高兴还是悲伤。对他来说,这个婚姻只是为了应付唐母,其他啥也不是。
蒋倩是个贱货,他和她谈了三年都没有发现。
而他和曾兰才见过几次,鬼知道她是啥路货色。万一她更难缠怎么办?
想到这点,他的眉头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