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她起身就要走。
男人利落地捉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腕,轻巧地一拉,弯腰抱着她腿弯托起,横抱在怀中,她踢着双腿,显得力道微不足道。
他抱着她径直往外走,嗓音云淡风轻地:“行,伺候我恼羞的娇娇吃饭。”
徐溺忍不住笑骂。
但笑意更深一些。
他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寂静寥落给予对方最热烈的感情,仿佛任何人不能将他们割裂,紧密又晦涩的相爱着。
傅归渡的确是说话算话。
在之后两天直接关机处理,专心的陪着她,吃饭、睡觉、看剧、换药、聊着天南海北、听他说着权利世界的规则和黑暗,他教她如何谋断,教她如何立足,她好奇心越盛,他从始至终不厌其烦,耐心十足,他们仿佛才真正意义上的交心,深入了对方。
而这两天的时间。
他并未碰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着她的伤处。
这让徐溺感觉,他跟她在一起,并非只图一时床笫欢愉,他有在好好的爱着她,他不像任何男人,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感觉,真诚、坦荡、不让她落于尘埃,他在将她高高捧起,一如他的那句“娇娇”。
又是深夜。
徐溺趴在床上,看着枕边闭眸睡着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3:20。
她凝视着他的面容,似乎要将他的五官刻入灵魂,男人皮肤很白,在月光流淌下,泛着冷白色泽。
徐溺悄然地朝着他挪动,避开自己的手臂,然后低头很轻地亲在男人唇畔,轻的仿佛羽毛轻抚,她今夜无眠,也想了很多。
有什么在灼烧着她,仿佛不吐不快。
徐溺眼眸里始终是亮着的。
她声音很浅:“我有个秘密……”
“现在想告诉你。”
她停下。
看着他的脸,然后无声地勾勾唇,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在心里郑重地、宛若怀揣一颗酸甜的话梅糖。
——我爱你。
她心中默念这个秘密。
与傅归渡在一起这么久,她只对他说过一些虚假的情话,以前从未用真心说出过这句话,但是现在却成了一个很难启齿的爱慕,她想有一天,她能在安全的情况下,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在他……
真的爱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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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
雪下了厚厚一层。
室内传出闹钟声音。
褚颂伸手关了闹钟,揉着黑发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他起身去洗漱。
穿戴好回来时,手机适时响起来。
他开了免提,一边打开表柜,一边开口:“有消息了?”
手机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少爷,目前查到了一些信息,徐溺小姐是京港一家破产公司的千金,据调查,徐溺小姐前三个月向这徐家签了……收养关系中断协议。”
褚颂扣表带的动作微微一顿,桃花眸微澜:“怎么说?”
“徐溺小姐并非徐家亲生女儿,是二十二年前抱养的,查了徐溺小姐过往,她成年之前过得比较拮据,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攒的,徐家等于是不管她死活,根据她初中高中同学所说,徐溺常常受伤,家中比较严格,可能没少被苛待。”
褚颂听着这简单的叙述,眉心不自觉的起了褶皱。
一股烦闷之气悬于心口,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把那价值七百万的手表不算怜惜地扔在桌面上,转身低骂一句:“畜生,既然抱养,还不好好对她。”
这件事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因为徐家丢了一个女儿,收养回来据说是为了行善积德保佑亲女儿,如今亲女儿回来,也曾在娱乐圈混过,叫徐优怡,徐溺小姐与徐家才彻底崩盘闹翻,这家人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