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冷下脸,拉开林之意,一把攥住符思媚的手腕,她眸色锐利,一字一句质问:“下贱男人?所以,你给我安排的,就是这种事?”
她察觉了符思媚不对劲,非要跟她计较酒水的问题,她便留了个心眼,趁着符思媚没看到,替换了原本自己要拿的那一杯,原来,是真的下了东西。
“符思媚,你怎么敢的?”徐溺几乎是从齿缝挤出这句话。
符思媚脸色煞白,算来算去没想到是自己中招喝了那杯酒,导致了……她狠狠瞪着仍旧完美无瑕的徐溺,深知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把徐溺拉下水,她之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立足?!
她转头哭着对刚刚过来的霍琏道:“霍先生,请把这个女人送警察局,她故意恶心你和你太太,在你们这隆重的日子,她水性杨花的去勾引男人,还在你家后院行苟且之事!还想要把这件事推到我身上,让我险些也被欺负!”
霍琏一看事情烧到了徐溺身上。
眼神一暗:“你确定?”
符思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确定!一定要把徐溺跟她那个男人都拉出来处置了!不然您的脸往哪儿放?在霍家发生了这种事,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徐溺都要看笑了。
所以呢?
要让她得罪霍家,然后顺带解决了原本是安排给她,却阴差阳错玷污了她符大小姐的男人?
这事太严重了。
当即,在场人神色变幻,看向徐溺的表情怪异起来。
现场死寂至极,氛围已经跌至冰点。
毕竟谁都清楚霍琏多重视他妻子,今天这种大喜日子明目张胆的搞污秽的事情……
众人惶惶之时。
“徐溺男人?”
倏忽之间,一道淡而戾的声音自上而下:“找的是我么?”
院落里落针可闻,只有台阶上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清晰地落在了每个人的心头,似乎踩出了连绵不绝的余震,令人惶恐。
本来看戏的各家千金太太与各行各业的商人巨鳄,都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向右侧方的阁楼。
傅归渡视线自上而下,长腿迈的不紧不慢,单手揣兜显得随性,一双深不见底地丹凤眸似乎浮上了一层比霜雪更刺骨的东西。
看清说话的人。
周围人的表情皆为剧变。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泛滥。
不等他们从震惊中抽神。
徐溺也有些错愕,也有些莫名的情绪,她抿抿唇,看着男人从楼上下来,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站在她肩膀后侧,仿佛自后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无人能试图僭越半分。
这份明目张胆、毫不收敛的偏袒,叫所有人内心震撼。
霍琏偏头看向傅归渡,继而看向那边神情惊恐而难以置信的符思媚,有些人,终究是踢到了铁板。
“你……”徐溺想要说什么。
“刚刚有没有伤着?”傅归渡并未觉得当下场面有什么不妥,他敛眸,凝视着她的脸,眼神淡的令人无端惴惴不安。
徐溺噎了噎:“没有。”
“好。”
傅归渡朝着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锁在他的掌心,淡眸这才施舍一般的落在了符思媚的身上。
“你这么迫切想要寻我出来,然后呢?想怎样?”
这句语气着实冷淡,可那其中的郁气无声无息的骇人。
符思媚失魂落魄地摔在坚硬的地面,她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一把镰刀狠狠地在她身上凌迟着,恐怖至极,她不敢置信眼前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