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临近冬天,这个天气吃,她觉得舌头到胃管都被冻结了,肚子都开始疼起来,但是很爽,仿佛能疏解心情。
她硬是咬着吃完。
看了看时间,她耗时半小时。
半小时的缓和时间,已经够了。
扔掉包装盒。
她又平静地进了棚内。
每个人都给予她笑容,因为她谈成了六千万的投资,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她捧起来。
如果现在她有六千万,可能她就自由了。
但是对于芸芸众生来说。
这六千万是多么遥远且无法触碰的数字。
刚刚进了棚。
就碰到了符思媚。
她心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昨天她跟陆行烨发生了什么,看到徐溺进来后,拦住了徐溺的去路,抻着脸道:“我会跟陆行烨结婚的。”
徐溺看她,半笑不笑,“所以?”
“让你的好朋友,别做下贱的事情,我是对付不了唐如,但是捏死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符思媚的话很轻,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见。
徐溺一下子笑了,她眉眼妖冶的愈发风情万种,唇缓缓勾起,吐字清晰,带着锋锐:“那我等着。”
符思媚皱眉。
徐溺越过符思媚,又停下,嘲讽道,“至于那个男人,你若有本事,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说完。
不管符思媚瞬间阴沉的表情。
徐溺走的潇洒。
到了傍晚时分。
徐溺去做了个美容,全身的SPA。
然后开车直接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昨天才傲骨难折的从那里走出来。
今天就输得一败涂地的重新踏进来。
徐溺下车。
傅归渡不在。
她就在院子里坐着。
看着他院落那几棵价值几千万的松柏。
她甚至在想,她是否有这几棵树值钱。
等了许久。
终于。
看到了车灯晃眼,她眯眼,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停下,他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迈着长腿踏着灯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徐溺冲着他微笑,语气挺磊落的,“我洗过澡了,做了全身美容,应该是挺美味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溺都想要深深叹息一声,这是什么命,让她都不得不低下头颅,曾经的那些所谓自尊,并不是被傅归渡粉碎的,而是她自己。
她手指轻轻地捏住他的衣角,然后缓缓攥紧,眸子里盛着笑意,灿若星辰,媚而脱俗,一字一句地说:“还要我吗?”
当然了。
她自己也清楚,现在的局面多么可笑。
可是没办法,她并不想让自己真的被扯入沼泽再也爬不起来,她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她有野心有抱负,她不想自己就死在了徐家的桎梏之中。
死在他这里。
大概好过其他千千万。
傅归渡敛眸,庭院里灯光并不晃眼,他狭长而瑰丽的眼是那般的寂灭和慈悲,可他的气质却恍若厮杀的阴刻,从容又高高在上的令人碰不到分毫。
神魔一念的男人。
对于徐溺的收敛锋芒,他似乎并不意外,顺着她面前半蹲下来,仍旧能将她拢在阴影之下,他瞥了眼女人抓着衣角的手,“在这儿多久了?”
徐溺数了数,“三个小时了。”
以前她可能还会撒娇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现在,她哪儿还能。
傅归渡情绪淡淡,继而起身:“进来吧。”
他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徐溺心里没底。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从未真正能摸透过他,好像摆在她面前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