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原本还以为是陆进东出卖他,想着陆进东前脚拿到第七矿山,后脚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吴老二,却原来不是陆进东干的,是吴老二在矿山管理局有人,陆进东去矿山管理局更换户名,那个人知道了,通知了吴老二。
吴老大暗恨,他没想到吴老二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望着近在眼前的机场,非常绝望,只差一步了,就只差一步了,他就可以带着巨额的财富,离开这里了。
吴老大自知这件事情已经蒙不住了,只好对着几个人道:“几位兄弟,你们为我弟弟做事,是做事,为我做事,也是做事,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我弟弟如果问起,你们就说没有见到我,怎么样?”
几个人听了这话,互相对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说道:“吴老大,你想给我们多少钱?”
吴老大说:“一人一百万,如何?”
这里有五个人,一人一百万,五人就是五百万,出手可真大方。
其中一人笑着说:“可以呀,你现在就给我们五个人每人转一百万,我们收到钱后,立马放你走,你放心吧,吴老二还在来的路上,等他到了,你早就走了。”
吴老大还没进机场,也没收到信息,他不知道他的飞机晚点了,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多分钟,他要赶快进去登机,为了不错过登机时间,他拿出手机,问他们几个人的账号,通过手机银行,给他们每个人转了一百万。
看到一百万到账的信息,那五个人退开了,没再围着吴老大,目送吴老大进了机场。
其中一人问道:“刘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刘总笑着说:“你以为吴老大走的开?他的飞机被迫晚点了,他现在进去,也走不了,他如果想更换航班,还得重新买票取票安检等,这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吴老二一定能赶到。”
“我们是答应了吴老大,不堵他了,也不把他到了机场的消息告诉给吴老二,但我们没答应吴老大,我们不盯着他呀,走,我们也买张机票进去,盯着他。”
那人冲刘总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刘总高啊。”
这样他们既得到了一百万,又算对吴老二有交待了。
刘总五人买了机票,进了机场。
吴老大果然跟他们想的一样,在进到机场之后,知道了飞机晚点,他立马把机票退了,去买别的能立马就飞的机票。
吴老大的想法是,不管去哪里都行,最重要的是先离开夷国。
等离开了夷国,他再转机,去川城。
可就在他等待安检的时候,吴老二来了,吴老二给刘总打电话,刘总把吴老大现在的位置说了,等吴老二赶来,看到了吴老大,刘总说道:“吴二总裁,吴大总裁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兄弟二人办事了,我们先走了。”
刘总走的这么快,是因为他拿了吴老大的钱,不想对不住吴老大,但吴老二又是他们的朋友,他也不想让吴老二失望,反正他们是帮着吴老二,盯住了吴老大,没让吴老大成功跑路,这也算帮忙了。
吴老二没多想,对着刘总几人说道:“今天麻烦几位了,等这件事情结束,我请几位吃饭。”
刘总几人说着不客气,陆陆续续的走了。
吴老二扭头看向吴老大。
吴老大在排队安检,人太多,他没往外看,就算往外看了,也看不到吴老二和刘总他们。
刘总五个人一直盯着吴老大,既能一直盯着,就是没让他发现,现在刘总五个人走了,吴老大想看也看不见。
吴老二从一个柱子后面走出来,越过一个又一个排队安检的人,走到吴老大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阴沉沉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吴老大听到吴老二的声音,吓一大跳,他扭头看向吴老二,瞳孔睁大,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吴老二给自己带来的保镖打电话。
保镖立刻进来。
有保镖帮忙,吴老大很快被吴老二桎梏着弄上了他的车。
吴老大就算想挣扎也挣扎不了,一来他是要离开夷国,根本没带第二个人,想求人帮忙也没人求。
二来现在的人都不会惹祸上身,跟自己无关的事情,谁也不会去管。
飞机场里的保安们倒是过来问了情况,但吴老二一句这个人是他的大哥,他们兄弟闹了些矛盾,要私下解决,就把保安打发了。
吴老大跟吴老二确实是兄弟,就算保安们想要深究,到最后也还是会善手旁观。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只是小小的保安了。
车门都锁住后,吴老二的保镖们守在车边,把整辆轿车都围住了。
吴老大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好,吴老二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吴老大一脸丧气,主动开口说道:“老二,现在第七矿山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反正早卖晚卖都是卖,我找好了买主,那个买主出的价钱也高,不然这样好了,我把卖矿山的钱,分一半给你,你让我走好不好?”
“你也知道,烟灵不见了,我得花钱去找她,我等不及,我这事做的可能是不对,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啊。”
“我两个儿子死了后,老婆也跟着去了,如今身边只有烟灵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看着她出事,她如果真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说着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好像他做这件事情,是走投无路,是被逼无奈,吴老二得体谅他,不体谅他,那就是不念兄弟之情。
可他私下偷卖第七矿山,自己拿着巨额财富跑路的时候,也压根没想过兄弟之情。
吴老二沉默的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吴老大,兄弟多年了,吴老二如果不知道吴老大的为人,那他真是白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吴老二脸上有讽刺,但不明显。
他倒没说吴老大什么,他们兄弟二人,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