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浩看到了李德奖这样,很吃惊啊。
“没事,在战场上走了一遭,诶,我还是命大的,程六郎没了,而且这次出去作战的,基本上都受伤了,只是说有没有留下残疾。”李德奖苦笑的看着韦浩说。韦浩叹气的点了点头,让他过来坐下。
“真没有想到,这一仗这么难!慎庸,我们后面得知你的奏章内容以后,吃惊的不行,那边的百姓,真的是,语言也不通,我们压根就不想杀啊,但是他们就是拿着武器过来,我们只能打,
后面,我们都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军队还是百姓,反正,不说了,回来的路上,大家都是沉默的,不是说打了败仗沉默,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对手到底是谁,每天都是要打仗,没有休息的时候,
如果我们住在平地,那么晚上就要打仗,那些百姓就是冲击到我们的驻地,然后杀,杀都杀不完你知道吗?我们不想打了?至于波斯的正规军,说实话,他们压根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下去,我们的伤亡,大部分都是老百姓造成的!”李德奖坐下来,对着韦浩说着战场的事情。
韦浩听到了,苦笑的摇头,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这一仗,波斯的老百姓到底死了多少,唐军伤亡这么大,那些百姓最少是十倍以上的伤亡啊,甚至远远不止,
唐军的战斗力很强大的,哪怕是一个连的军队,如果面对老百姓,他们能够杀掉上千人,而且不可能全军覆没,之前程六郎的军队,就是全军覆没,可见有多少百姓过来打仗,他们的军队也杀了多少百姓。
“慎庸啊,这一仗,大家现在都在反思,军校那边也是在反思,这一仗我们为何会打成这样?”李靖坐在那里,开口说道。
“还为何?我们是入侵,那边的百姓不熟悉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军队的风格,我说了要十年,他们不听,三年就去打人家,如果十年,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大唐的强大了,也知道我们大唐的繁华了,
如果是被我们控制的,他们的生活肯定更好,但是没人去做这件事,就知道打败他们的军队,军队好打败,百姓呢,能杀光吗?那我们大唐的军队,岂不是成了屠夫?这样能行?
这一仗打的,后面更加难打,谁家都有亲人死在了我们大唐军队的手上,你们说说,到时候该如何来打?”韦浩坐在那里非常生气的说道。
“诶!”李靖也是叹气一声。
“难,打不赢的,那些百姓,根本就不畏死,我们和他们虽然是敌人,但是我们还是佩服他们的,他们的遗体,我们都会掩埋,没办法,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保护自己的家园,我们是入侵者!”李德奖坐在那里,摇头说道。
“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现在监察院那边还在查谁截留了电报!”李靖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查得出来吗?这么长时间,那个人兴许都已经死了,还查,不可能查的出来!”韦浩摇头说道,压根就不相信。
“可是,不就是那几个人,只有他们才能有利益关系,没有利益关系的,谁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李靖看着韦浩问了起来。
“现在没查出来,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件事,诶!”韦浩也是叹气的说道,现在猜测有什么意义,又没有证据。
“嗯,慎庸啊,你什么时候回洛阳?”李靖开口问道。
“后天,本来想着明天就走,但是父皇说,让我参加明天早上的朝会,我是不想参加的,但是父皇就是逼着我参加,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躲开,只要能躲开就行了!”韦浩对着李靖说道。
“你还是别去了,明天要出事情!”李靖一听,马上提醒着韦浩说道,
韦浩就看着李靖。
“明天那些武将会发难!”李靖看着韦浩说道,韦浩也盯着李靖看着。
“伤亡这么大,兵部是需要负责的,前线这么多将士都证明,指挥没有错误,不可能让敬德来承担这个责任吧?撤退的电报也发了,还是发了三封,没有回应,这件事难道不需要人承担责任?
明天那些武将会发难,包括你程咬金叔叔,段志玄叔叔,刘弘基,张亮和刘政会还有唐俭他们都会发难,这件事可没有简单!”李靖坐在那里开口说道。
韦浩不懂的看着李靖,这样的话,叫自己过去什么意思,和那些武将争吵不成?于是开口问道:“岳父,那父皇要我过去干嘛?让我去安抚他们,怎么可能?”
“还不知道,但是让你过去,肯定是有这个意思的,所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老夫明天也不会去,老夫不能去,如果去了,估计皇上也会让我去安抚他们,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啊,要不然会让老兄弟们寒心的!”李靖坐在那里,对着韦浩说道。
“那我也不去了,本来就是他们犯的错误,为何还要让那些武将来承担,多少要给一个说法吧?而且这次战败了,那些武将也没有办法封赏,付出这么大,没有封赏就算了,还弄了一个不明不白,怎么也说不过去!”韦浩坐在那里,点了点头说道。
“是这个意思,明天啊,你就尽量不去!”李靖对着韦浩说道。
“万一到时候父皇派人来呢?”韦浩看着李靖问道。
“诶,那你就尽可能的拖时间吧!”李靖叹气的说道,知道李世民肯定会这么干的,
他想要让韦浩去安抚那些武将,这么可能,韦浩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接着韦浩就问着李德奖前线打仗的事情,李德奖说的那个惨啊,多次落泪,李靖都忍不住抹眼泪,韦浩也是安抚着李德奖,快要宵禁了,韦浩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回来了?”韦富荣一直在客厅那边等着韦浩,看到了韦浩回来了,放心多了。
“爹,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觉?”韦浩对着韦富荣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