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谢婉宁该如何自处
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温今宜头痛的闭上了眼睛。
别的不说,就说谢婉宁宁折不弯的性格,温今宜非常喜欢。
再加上自从温家出事之后,她没有抱怨过一句,任劳任怨的照顾好孩子、婆婆,很多时候一大家子的事情都是她操心的。
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宋姝言的性格像是软包子一样,谁都能捏上一把。
温今宜再厉害,也不能照顾到所有细节。
要不是谢婉宁在背后默默支撑着,他们哪能成长的那么快。
温今宜已经认定了谢婉宁这个大嫂,打从心里只认定她一个。
而且按照谢婉宁的性格,别看她总是一副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样子。
其实她内心向往着绝对忠贞的感情,一旦出现第三者,或者是成为二选一的备选项。
她十有七八会忍痛抽身。
从前就听宋姝言提过,温之樾曾经承诺过谢婉宁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对不会再纳妾。
唉!
只希望大哥一定要坚守住底线,千万别做出什么对不起大嫂的事情才好啊。
“那图小公主深受那图首领的宠爱,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那图首领都会想尽办法去帮她摘。”
“秦枫,紫云阁的面子能不能保住我大哥,别让那图首领强行逼他就范?”
望向她的眼神,秦枫微微一愣。
“这个……不好说,那图小公主的性格实在傲娇火爆,世人都说,她想要得到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件,都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
“哪怕紫云阁出面能够暂时打消那图首领的赐婚意向,都无法阻止那图小公主的穷追猛打,反而会更加刺激到她,到时候做出一些什么更偏激的事情。”
这件事可不好办。
外人根本不好插手。
只有看温之樾自己能不能顶住压力,或者说能不能抵挡住诱惑……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面对那图小公主的穷追猛打,还真是很难说啊。
温今宜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秦枫见状只好说道,“阿扶姐姐,如果事情真的已经脱离我们掌控范围太多,必要时候我们只能采用一些特殊的强硬手段,强行带温大公子离开那图部落。”
“只是到那时候, 我们与那图部落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彻底闹掰了,他们对大魏的怒火也会转移一些到紫云阁和你们身上。”
他的意思是,从现在起最好开始做最坏的那一层打算。
温今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温今宜最担心的还是谢婉宁。
“那只能先这样了。”
“阿扶姐姐,我还要留在北安城一段时间,无法与你们同行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到北幽城去找你们,还望珍重。”
秦枫拱手向他们认真的作揖。
三人就此分别。
可以说秦枫带来的这个消息,是好也是坏。
好不容易确定了温之樾的下落,可摆在眼前的是一道道难以解决的麻烦。
一个搞不好,妻离子散都是有可能的……
温今宜坐上马车,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她本来还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姝言和谢婉宁她们,让家人都高兴高兴。
可眼下,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更甚至有些无法面对谢婉宁。
祈砚舟看出她的苦恼,轻轻用手环住她的肩膀,将人揽入怀中。
深邃的眸子微动,“哪怕走到最坏的那一步,你也无需顾忌什么,不用害怕那图部落的报复反扑,有我在,哪怕是豺狼虎豹,我都绝不会让他们伤到你和娘他们一分一毫。”
尽管伶水楼目前的势力,想要跟一个部落抗衡,还是有些吃力的。
但若是对方真的要对自己在乎的人下手,祈砚舟绝不会坐视不理。
豁出一条命,都要把对方一起拖下地狱。
温今宜抬起澄澈的眸子,脱口而出道,“祈砚舟,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她到现在竟然还不了解大反派藏着的势力到底有多少,有多强大。
祈砚舟瞳孔微怔,随后胸腔内传来轻微的颤动,沉沉的笑声撒在她耳边,“你很想知道吗?”
“给我一点表示,我就全部告诉你。”
深情款款的凤眸落在她脸上,游移到那晶莹剔透,不点而朱的唇上。
温今宜脸上一通燥热,把他推开,“一天天的,能不能正经一些。”
现在也不是春天啊!
大反派怎么随时随地撩人?
“这件事还是先别告诉娘和大嫂她们,万一有个意外,我担心她们接受不了。”
温今宜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大反派考虑的跟她一样。
还是再缓一缓吧。
大不了到了北幽城之后,他们找机会去一趟那图部落。
队伍行进半日,终于来到了一个分岔路口面前。
两个方向,两个不同的环境。
一边要继续穿越沙漠,一边则是进入充满死亡和绝望气息的无人戈壁滩。
兰阳背着行囊,坐在车辕上,跟司鸦肩并肩。
她指着戈壁滩的方向,“我们待会要往那边去,约莫再走二十里左右,便能看到出现越来越多的蝎子、蜥蜴。”
“蝎子尾部有剧毒,一旦被蛰,会有性命危险。”
司鸦板着一张脸,像散发着冷气的大铁块,“那蜥蜴呢,蜥蜴可是无毒的。”
兰阳轻飘飘的哼了一声,“你以为生活在无人区的动物,跟外面的能一样吗?”
“那些蝎子的毒性是普通蝎子的十倍之上!连蜥蜴身上都充满了毒液,还会主动攻击活物。”
“除此之外,任何能见到的蛇虫鼠蚁,都携带剧毒!”
“你如果不信邪的话,可以去挑战一下它们,看看你的命硬还是它们的毒比较厉害。”
她实在是觉得司鸦太过无趣了,大半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刚上车的时候,几乎是她说几十句,司鸦才说一句。
每次都还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应。
差点没把兰阳憋死。
她一个话痨,最害怕跟这种大木头闷葫芦相处了。
不过,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有一种想要逼司鸦开口多说话的冲动。
她倒是想看看闷葫芦开瓢会是什么样的。
兰阳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那张嘴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一旁的司鸦脸色越来越黑。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话怎么会那么多?她难道不会觉得喉咙难受吗?
关键是别人不理她,她越来劲儿。
马车刚停稳,石在人一脸苦恼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