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呢,你再给我讲讲张华这个小家伙那些搞笑的事,我笑完了可以睡个好觉。”

老者说着话,一脸浓浓的笑意:“这个小家伙竟然跟何康华相处的这么好,可真有他何康华的。

不过我估计啊,何康华应该也是被这个小家伙天天给气的哭笑不得。”

李松云赶紧说道:“何老还好点,能够绷的住,他老伴余阿姨那是真不敢跟张华坐一桌吃饭。

她说张华那张嘴啊,不是不停,是冷不丁的来一句,能当场叫人笑喷饭。

只要张华去他们家吃饭,她都端着碗与他们家保姆一起吃,躲得远远的。”

老者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声,笑着笑着,他突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边摆手一边喘着气说道:“哎哟哟,快别再说啦,笑得我的肚子都疼了!

赶快去给我拿毛巾来,咱们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谈呢,这一上午总不能光让我在这里笑,可是不行啊!”

李松云听到这话,赶忙应了一声“哎”,然后转身急匆匆地跑出去拿毛巾。

很快,李松云便拿着一条湿了水的毛巾走了过来。

老者接过毛巾,先是擦了擦脸,接着,他又特别仔细地擦拭了一下双眼周围。最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用毛巾擦了擦双手,随后将毛巾递还给了李松云。

此时的老者,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开怀大笑,但依然面带微笑,看上去和蔼可亲极了。

只见他笑吟吟地看着李松云,轻声问道:“好啦,现在你跟我详细说说你对张华这个人的印象吧!”

原本一直陪着笑的李松云,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甚至还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只见他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说道:“首长,张华他……他说他不想干了。

他说等到南陆省那边对他的停职审查结束,如果最终没有查出来他有任何问题的话,他不仅不会申请恢复职务,而且还打算主动提出辞职。”

原本正满脸笑意的老者,在听完李松云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慢慢凝固住了。

他望着李松云,缓缓说道:“这是将他伤的太厉害了,人啊,都是有骨气和血性的,不论是谁,硬是被抠了一顶冤枉的大帽子,也不会咽不下这口气。

他还说什么了?”

李松云说道:“我问他理由,他就说了五个字:‘无奈的失望’!”

老者没有再说话,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站起了身,背着双手在屋里慢慢踱步,口中慢慢的说道:“无奈的失望、无奈的失望......”

踱步了一阵,老者缓缓吟诵出几句诗来:“黄金燃桂尽,壮志逐年衰。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

随即老者又慢慢转身看向李松云:“对于张华的辞职决定你怎么看?”

李松云赶紧回答:“昨天晚上我专门问了他一句话,我问他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去选择工作岗位,他会选什么样的?

他说他最想当一名乡长或者乡党委书记。

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直接面对面地和老百姓打交道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最为深入、最为全面地了解到农村百姓最真实的生活状况了。

他最后说,与老百姓打交道,是他觉得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老者微微颔首,说道:“没错,这可真是一位极为纯粹的党员干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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