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找过娘娘吗?”也有那不甘心的,觉得白娘娘怎么可能不管他们,放任这些堂主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当然去找过了。”
“可娘娘不见我们,见我们的只有千色堂主。”
“那娘们。”有人冷笑了一声,“竟将我们都挡了回来。”
其实要是堂主只是偷懒还不会怨念这么大。
可问题是,他们不仅偷懒。
还将领地内本就不多的资源全部霸占,明明后面他们根本没出什么力。
结果他们这些出力的人什么资源都拿不到。
这群人却休养的脸色红润,还时不时就对他们指手画脚,看不爽了还像以前一样责打他们。
“我们再去找娘娘一次。”
有人实在是撑不住了。
眼神麻木的往芽芽的木屋走去。
木屋外面笼罩着一层浓郁的力量结界。
只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澎湃的生命力和浓郁到极致的灵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拿到过像样的资源用来滋补自己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了。
只是站在外面闻一下都觉得要醉了。
“你们不去守着结界,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他们已经陶醉至极闭上眼睛的时候,千色堂主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不悦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不能擅自离开自己守着的位置。”
“现在正是娘娘的关键期!”
这样的话他们已经听到不止十遍了。
“堂主,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们苦着脸,“娘娘若是再不管管外面那些新选上来的堂主,我们真的是没活路了。”
“地界只有我们在守。”
“可我们却拿不到任何资源,我们快要撑不住了。”
他们语气惊恐,让千色堂主忍不住咬紧了牙。
她何尝不知道呢?
外面那些堂主作威作福。
可她有心想过去教训一下那些人,但娘娘却说她必须守在他旁边才行。
白寻从来都没有这么依赖过她。
她日日泡在甜蜜的糖水泡泡中,也眷恋这一份独一无二的重视和温柔,舍不得离开。
况且白寻的安全才是第一,他在炼制给芽芽治病的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
若是她离开了,白寻被袭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千色堂主有些犹豫的眼神重新坚定了起来。
外面那些人全部加起来都没有白寻千分之一的重要性。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她的脸色骤然沉下来,凶狠的气势从身上扑出来,压在了那些本就已经被耗的瘦骨嶙峋的守卫们身上。
“只要白娘娘的药炼成了,芽芽就能彻底恢复战斗力。”
“到时候直接带你们杀回母树领地都不是难事。”
“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打扰娘娘呢?不就是守个门,有这么难吗?”
“滚!”
说完,千色堂主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领头人的胸口。
那人立刻吐了一口血。
大家下意识的缩起脑袋后退。
千色堂主见状冷笑一声。
倒也不是她要故意这样,只是这领地上的人她可太清楚他们是什么德行了。
只怕稍微给个好脸色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必须暴力镇压才行。
千色堂主拍拍自己的衣袖进去了。
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被踹出去的领队咽下涌上来的血。
战斗站不稳,“看来她确实是不打算管我们了。”
“那我们怎么办?”其他人慌了,“等白娘娘将药炼好?可芽芽那身体都那么多年了,要等到什么时候?”
“就是,说不定我们都已经死了,到时候就算杀回母树领地了又有什么用?”
“现在外面还都是怪物。”
有人满脸绝望,“连出去都成了奢望。”
“你们说,白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领队眼神变换数次。
往地上‘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指望他们两个是指望不上了。”
“我们只有自救了。”
他们一瘸一拐的往外面,再没有多看木屋一眼。
而木屋里头。
芽芽已经醒了过来。
她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
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容。
千色堂主见她这样,忍不住就嘀咕:“她这是怎么了?醒来之后就开始傻笑?”
她声音很轻。
但一直不怎么搭理她的芽芽却突然扭过了脸。
用那双清明的眼睛盯着她。
“因为我高兴啊,笑难不成还是因为伤心?”
千色堂主一下噎住了。
“看来你也知道你爹爹为你费尽心思,在这儿开心着呢?”千色堂主一开始就是满满的酸味儿,“真是投了个好胎。”
芽芽眨了眨眼睛,突然看着她说:“你很喜欢我爹爹吗?”
千色堂主脸顿时红了,阴沉了脸说:“怎么?你要说我不配喜欢你爹吗?”
她像是突然炸开毛的猫,生怕被人刺上一刀,背都弓了起来。
谁知道芽芽只是靠着窗,懒洋洋又眼神清澈的说:“不,是他配不上你。”
“千色,从我有记忆以来,你就一直围着我爹爹打转。”
“我每一次看你,你几乎都在看他。”
“你的生活除了我爹爹,就没有别人了,你好可怜。”
千色堂主握紧拳头,脖子也染上了一层怒意的红,“你知道什么!”
“他就是我的全部!”
“你生来就得到了他的爱,所以你可以对他做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可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千色堂主双眼通红,“是他带我走出了地狱!”
“千色!”芽芽扬起声音打断了她。
她并没有因为千色堂主的咆哮出现怒容,她变得非常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理智,“这里才是地狱。”
千色堂主突然就哽住了。
像是被人一把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