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的对你用刑了又能怎么样,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不然的话,你就是周骥的帮凶!”
岑参这下彻底的慌了,他对于朱雄英视大明法律于无物的行为感到非常震惊,又惊骇朱雄英居然把自己归为是周骥的帮凶。
要知道这可是朱元璋亲自过问的周骥案啊,凡是朝中帮助过周骥掩饰罪行的人,不论官职的大小,已经全部被问斩了。
“殿下,您怎可这样诬赖小人,请您拿出证据来!”
就算是这样,岑参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供出来朱允炆。
要是自己被朱雄英划分为周骥的帮凶,就算陛下不仔细调查,最多也就杀了自己一个人。
但要是自己把朱允炆给供了出来,这背后所有的事情,很有可能都会被朱雄英一一的查出来,到时候让朱元璋知道了,这可是参与夺嫡的大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自己的九族都要保不住了。
“哦!”
朱雄英说着,便将脚挪到了岑参的手指之上,然后轻轻的踩下。
“啊!!!”
岑参立马发出了骇人的惨叫声,他感觉自己的五根手指已经快要被碾碎了,而刚刚感冒的御史,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骨气,连滚带爬的向外面跑去。
都察院里面的其他人也听到了惨叫声,纷纷探出头来查看,但一看到这人是朱雄英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他们倒不是真的害怕朱雄英,只是看朱雄英这种做事方法,就算他们上去了也会白挨一顿打,又何必去出这风头呢?
有什么事情,大不了就到朱元璋那里去参他就行,何必要跟朱雄英在这里硬碰硬呢?
不一会的功夫,岑参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了。
当朱雄英将脚抬起来之后,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但伴随着一道白光闪过,自己的手指又恢复如初了。
他还以为刚刚出现了幻觉,很庆幸自己的手指还在,但还没开心多久,朱雄英就再次踩了下去。
顿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从都察院内传来,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刻钟。
都察院里面的众人,已经循环的听了几十次惨叫声了,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伸头出来看。
“我说!我说!殿下您就饶了我吧!”
岑参最终还是忍受不了朱雄英的反复折磨,精神直接崩溃了,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
朱雄英听到这话,这才将脚给抬了起来。
“要是你早点老老实实的交代,又何必受这些苦呢?”
朱雄英有些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脚底,而在岑参的旁边,陈林就好像是傻了一般,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在岑参身边,陈林跪在那,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痴呆一般。
他自从岑参刚刚趴下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朱雄英是如何将岑参的手一遍遍的踩烂,然后复原,随后再踩成肉的一幕幕。
内心之中的恐惧,再加上岑参的惨叫声,让他感觉自己正经受着比岑参还要恐怖的折磨,他害怕自己一会也会经历这些,因此内心早就已经恐惧的不行了。
“救命啊,爷爷,爷爷你快救救我!”
养心殿外面突然出来了一阵急促的求救声,这让正在忙着工作的朱元璋父子二人同时抬起头向外面看去。
这几天在京城中的孙子不少,朱元璋一时间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自己的哪个孙子发出的求救声。
“父皇,这好像是允炆的声音!”
作为朱允炆的父亲,朱标对于自己儿子的生音还是很熟悉的。
“允炆?!”
听到这话,朱元璋显得有些意外,急忙站起身,冲着殿外大喊起来。
“允炆,快,快进来!”
同时,朱元璋的心中也在猜测,朱允炆该不会又惹到自己的哪位叔叔不高兴了,这才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因为最近老二、老三、老四都在京中,能让朱允炆如此害怕的,除了他这几个叔叔,朱元璋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听到朱元璋的声音,朱允炆这才着急忙慌的跑进殿中,一看到朱元璋和和朱标,就赶忙躬身行礼。
等到朱允炆抬起头时,朱元璋这才看清楚,此时朱允炆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神情也显得非常的恐惧。
“诶呦,允炆啊!你这是又招惹到你哪个叔叔了?看把你吓的这个样子!”
朱元璋一边说,一边从案桌旁走了过来,伸手将朱允炆扶起来。
“爷爷,不是叔叔们,不是叔叔们!”朱允炆的声音哽咽着开口说道。
“不是你的叔叔?”
这就让朱元璋好奇了,除了朱允炆的那几个叔叔,还有谁能在这京城之中把朱雄英给吓成这样?突然,朱元璋想起了一个人,因为还真有,那就是朱雄英。
“这个臭小子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忙学院的事情吗,怎么好端端的吓唬起自己的兄弟来了?”
朱元璋想不通,只能先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朱允炆的后背,安慰了他一番。
“允炆啊!没事的,等一会皇爷爷忙完了,就带你去找你哥哥,你给他好好的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皇爷爷,这不是哥哥的错,都是允炆,是允炆糊涂了。”
朱允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小事,小事,老大啊,你瞧瞧,现在允炆还知道护着自己的哥哥了。”
看到朱允炆这样说,朱元璋显得非常高兴,脸上也留出了笑容。
“皇爷爷,孙儿不是非常喜欢字画吗,前些日子的时候,有个都察院的御史托人给孙儿送来了一幅字画。”
“这是出自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孙儿一看,这竟然是真迹,于是就忍不住收下了。。”
“哦?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真迹?”
听到这话,朱标也站了起来,其实朱允炆之所以喜欢字画,也是源自于朱标,只是朱标从来都没有跟外人说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