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过了好一会儿,又接着辩解,“二十万又如何?
她撞倒了我,剩下的三十万,就当做赔我的精神损失费了。”
到了他口袋的钱,是不会退的!
“呵呵。”苏佳悦冷笑一声,“你威胁、恐吓我,我还没算上精神损失费,你倒先算上了。”
朱铭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往后退了一步,不耐地喊着,“我拿了你的赔偿,我们互不相欠。”
话一说完,他拔腿就跑。
他明白今天有顾星洲给那女人撑腰,他根本就不能做什么,如今只能先跑路。
“顾星洲,抓住他!”苏佳悦大喊一声。
等顾星洲反应过来时,朱铭早跑远了。
顾星洲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苏佳悦踩在高跟,跟在他身后。
就在朱铭要跑出宴会厅时,突然有人伸出一脚,将朱铭绊倒在地。
“哎哟。”朱铭哀嚎出声。
这时,苏佳悦也赶到了,她抬头冲着那人感谢,“谢......陈浩,你怎么在这里?”
陈浩瞥了一眼地上的朱铭,又看向苏佳悦,皱着眉头道:“你们在做什么?”
“浩哥,这小子讹诈苏佳悦。”顾星洲赶紧出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躺在地上的朱铭,看着几人熟悉的口吻,他心生不安。
他抬头看向苏佳悦,小心赔笑,“苏小姐,我不要你赔我衣服了,请你放了我。”
不管苏佳悦和陈浩、顾星洲是什么关系,他都不能全身而退,只盼望着花点钱,能放他走。
“呵呵。”苏佳悦轻笑出声,“不可能!
若是你不跑的话,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
可是你居然敢跑,别想我原谅你!”
见苏佳悦不松口,朱铭又看向陈浩,他轻声请求,“陈浩,我们同学一场,你帮帮我。”
这女人歹毒,居然要扒光他的衣服。
他在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光着身子跑出去,他可没脸在厉城待了。
陈浩茫然地望着朱铭,“你是我同学?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真没想起朱铭是他同学。
博达学院的同学,总共没相处三个月,他早忘了那里的同学和老师。
朱铭脸色一僵,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顾星洲却是替他开口了,“浩哥,他是陈谦的跟班,每次陈谦来找你麻烦,他就跟在身后。”
听到这话,朱铭赶紧出声辩解,“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若是不跟着陈谦欺负你,我就会被他们收拾。”
他一开始也不会欺负弱小,可那群人逼着他做!
渐渐地,他迷失了自我,享受欺负人的快感。
“哦。”陈浩淡淡地回着,“你做什么,关我什么事?”
停顿一下,他转头看向苏佳悦,轻声吩咐,“快将他处理了,南嫣她们担心你。”
苏佳悦拿个食物,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早就担心了。
而他不得不替南嫣来找人。
苏佳悦轻点下头,“嗯,等我五分钟。”
她来到朱铭的面前,伸腿踢了踢,沉声道:“自己脱衣服,还是我们帮你。”
此话一出,震惊了陈浩。
他愣愣地开口,“苏佳悦,你刚说什么?
脱衣服?你是女孩子!”
这才多久没见,苏佳悦怎么变成这么勇猛?!
苏佳悦不解地不看向陈浩,“我是女孩子啊,我没说我脱他衣服,你们帮他脱。
我可不想长针眼。”
像这种瘦麻杆的身材,她才不想看。
要看也是看陈浩完美的身材。
想到这里,她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向陈浩。
正好和躺在地上的朱铭对视了一眼,她不耐地翻了翻白眼,“你不选择的话,那我们就帮你脱了!”
“别,别,你别过来。”朱铭大喊一声,随后出声威胁,“苏佳悦,你若是敢扒我的衣服,朱家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敢威胁陈浩、顾星洲,难道连个小小的苏佳悦也不敢威胁吗?
他不知道苏佳悦的身份,就连名字也是从顾星洲那里听来的。
但通过他的观察,苏佳悦家境没有他好,等离了顾星洲和陈浩的庇护,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对付苏佳悦。
“朱家?”苏佳悦疑惑出声,随后转头看向顾星洲,低声询问,“朱家很厉害吗?
有苏家厉害吗?”
她自认很小的声音,可躺在地上的朱铭,都听见了,他讥诮出声,“当然是朱家厉害。
你若是放了我,我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苏佳悦没有理会他,而是等着顾星洲的回答。
“当然是苏家厉害,朱家给你家提鞋都不配。”
从顾星洲的嘴里知道了答案,苏佳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他扒衣服!”
朱铭回过神来,他冲着顾星洲喊道:“顾少,你方才说错了吧。
我家怎么会比她家差?
厉城的豪门没人姓苏!”
苏家?
他听都没听过厉城有这一户人家,他没听过,那就一定不是豪门贵族。
毕竟他从小就将厉城大大小小的富豪以及家人,全都背了下来,没有哪一户豪门是姓苏的。
顾星洲鄙夷地看向他,“苏家当然不是厉城的苏家,她家可是京城的苏家,我家排在她家后面。”
虽然不想说,但不得不说他家就是没有苏家厉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京城苏家?”朱铭呢喃着,他抬头瞪着苏佳悦,他不甘地喊出声,“你明明是京城苏家的大小姐,怎么不早说?!”
若是早点说了,他也不会讹诈她,甚至会将她奉为座上宾。
他怎么就葬送了一次次机会?!
苏佳悦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想说,碍你什么事了?”
说不说自己的身份,是她自由。
正好她可以看清一些人和事。
“你!”朱铭悔恨地喊着,“你明明是苏家的大小姐,为什么穿这么廉价的礼服?”
若不是穿的不好,他也不会看走眼。
苏佳悦低头看着自己精致的礼服,不可思议道:“你刚说什么?
你说我这是廉价的礼服?”
她一定是听错了,她什么都能委屈,就是不会委屈自己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