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便宜丈夫,站在一边,也是看好戏的一个。
王妈可气了,要上去,盛明月抬手一拦。
刘珠先开了口,“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说你,结婚头一天就惹婆婆不高兴,你在家里不懂事,不尊敬长辈也就算了,怎么嫁人了还由着自己的性子呢?要我说啊,你就应该快快跪下来给婆婆敬茶道歉!”
刘珠这话,说的字正腔圆,义正言辞,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现场都有人给她拍手叫好了,低低对姜母说,“这是个懂事的,你儿子怎么不娶她啊?!”
盛明月听见这话,直接就笑了。
一脸揶揄的看着姜母跟姜城,反问一句,“对啊,刘珠这么好,跪着敬茶这种本事她特别熟,你们当初怎么不娶她进门呢?”
这话一出。
姜城跟姜母连同刘珠脸都挂不住了。
刘珠想嫁,可姜城人不娶啊,姜母也不同意啊,说到底啊,还不是贪慕她盛明月手里东西?
刘珠更恨盛明月了!
一双眼睛里的恶毒几乎掩盖不住。
她的拳头狠狠的攥着,身子因为极度的嫉妒在忍不住的颤抖着!
“废话少说!”场面因为盛明月的一句话,陷入一阵尴尬,姜母怒喝一声,盛明月你的家教呢!还不跪下敬茶!
盛明月看见姜母这句话后,刘珠蠢蠢欲动的手。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但是却点头,“是,新婚第一天,是应该给您敬茶,”
王妈利落的说,“小姐,我去厨房给你端茶过来。”
姜母跟刘珠视线一对,两人眼睛里闪过某种恶毒的默契。
“不用了,”姜母故作大方,“我也不是什么摆谱的人,用不着什么好茶叶,随便端一杯水就成。”
说着,刘珠往托盘上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滚热的水。
那水冒着热乎乎的灼热的热气。
旁边几人对视,都晓得这杯水的温度可不低。
盛明月却只是一笑。
刘珠急不可耐的催促着盛明月,“愣住做什么?赶紧端过去啊!妹妹,你不会连敬个茶都不会把!”
盛明月偏头笑了一声,语气平平和和的,“刘珠,我确实不会,你释放一次我瞧瞧?我看你之前在家里给我父亲敬茶的时候,表情动作,可狗腿了,我真的不会呢。”
刘珠:“你!”
姜母拉了刘珠一把,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盛明月是伶牙俐齿的很,她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她也是个角色呢!
“赶紧的,一杯水而已!扯什么!跪下来,给我敬茶!”
刘书把水端到盛明月的眼前,脸色刻薄,“妹妹,请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盛明月跪下。
只见盛明月的膝盖微微往下一屈,众人眼底冒光,眼见着膝盖就要跪在垫子上时,盛明月抬手——
滚热的茶水在下一秒倒翻,盛明月“惊慌失措”的喊了声,“姐姐~”而后,“十分不小心的”推了刘珠一把。
“啊!!!”
刘珠的侧脸印上了滚热的烧水壶,这听见滋滋的几声,刘珠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几乎冲破别墅的屋顶。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姜母跟姜城。
盛明月眼疾手快,在刘珠疼的跳脚的时候,又非常不小心的打翻了刚刚留住端给自己的茶水。
滚热的水顺着大碗的杯口直接淋在刘珠的另外一边脸颊上,
“啊啊啊啊!”
“烫!”
“烫!烫死我了!”
“啊啊啊啊!!”
“救命啊!”
场面乱做一团,盛明月环胸退到门边,姜城急匆匆的要打120.
被盛明月抬手摁住了手机页面。
“没事的,”盛明月学着上一世姜母说的话,轻飘飘,语淡淡,“不是什么大问题,王妈,去拿点牙膏涂一涂,能好。”
姜母一下就愣住了。
这原本是她准备给盛明月的话,怎么……
盛明月得意一笑,拿着牙膏,狠狠的挤了一大罐到刘珠的脸上。
清凉的薄荷味散落在空气中,暂时让伤口短暂的降温,但是,这短暂的时间也足够让伤口感染了。
王妈“好心”的拿着纸巾给刘珠擦脸,纸屑留在原本就乱七八糟的脸上,叫刘珠已经彻底面无全非了。
姜城看的一脸嫌弃,不愿上前。
姜母就更是了,后退好几步,只剩下癫狂的刘珠站在原地团团转,大叫着:"救命!"
盛明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她还以为姜城对刘珠有多爱呢,就这?!
她嗤笑一声,对一旁的王妈说,“刚刚不是有人趁乱打了120 ,你去门口迎一迎。”
王妈不放心盛明月一个人在这里,可盛明月朝她点点头,王妈便应,“是的,小姐。”
王妈推开的盛家的大门。
一只成年藏獒伸着舌头站在门口。
门一开,藏獒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来,雄壮的身子一抖,浑身的毛发舒张。
众人见状s齐齐惊恐后退。
这成年藏獒,是会吃人的!
唯有盛明月欣喜的喊了声,“小白!”
门口的黑白对着盛明月恭恭敬敬,“小姐,您的狗我给您带过来了。”
盛明月知道,这是陆闯给她送救援来了。
人多,不好多说,点到为止即可。
她点点头,黑白退出去。
在场的众人见了这藏獒,顿时萌生去意。
这可是藏獒啊,畜生咬死人,白死的呀!
姜母指着那只狗,又指了指盛明月,地上的狗像是有了灵性,蹭的站起来。
姜母原本嘴边凶狠威胁的话,顿时萎靡下去,只剩下气势微弱的,“你……你,盛明月……你……”
你了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盛明月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轻描淡写的摸着小白的头,大型犬在盛明月的抚摸下,温顺又娇憨。
可客厅里谁微微动了一寸,小白的逼迫的眼神就会狠狠压过去,叫人瞬间忘了呼吸。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安静如死寂。
连刘珠都只能捂着脸低低的喊疼。
盛明月放松坐着,先是抬了抬下巴问姜母,“您还喝我这杯媳妇茶么?”
姜母后退两步,梗着脖子,低低,“今,今天,先这样了。”
盛明月笑笑,“行,既然这样的话,你们的事都处理完了,轮到我了。”
众人一顿。
盛明月指着满地的古董碎片,“谈一谈赔偿吧。”
李刻薄的嘴一点点长大,“你,你婆婆说,不用赔的呀!”
盛明月看向李刻薄,问她,“这是谁家?”
李刻薄闻言,看了眼姜母,姜母看向别处,李刻薄郁闷,“你家。”
“对啊, 既然是我家,那我婆婆说话,可不管用。”
"你刚刚打碎的花瓶,是清代下来的名贵瓷器,原本是一对,打了一个,另外一个就没价了,我刚刚算了一下,你给我八千万吧,我也不为难你。"
“八——!!”李刻薄一口气差点没抽过去,“八千万!”
李刻薄瞪着盛明月,“你怎么不去抢!你耍我是吧!这破东西,八千万!讹钱?!”
盛明月笑笑,指着整个盛家,“我家没有赝品都是真货,上到你们喝茶的茶杯,下到小小的摆件,都是价值连城,你不信我说的话,我可以给你看购买清单跟拍卖记录,八千万,没多要你的。”
这话一落。
所有人默契的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而后,一退好几米。
“你—你——”李刻薄看看盛明月,又看看众人,转头对姜母,“是你说的,打碎了,无所谓,你们家多的是!你倒是开口说话啊!”
李刻薄指着姜母,“她刚刚也打碎了一个!我是不小心,她成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