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急的赶来做什么?”信安郡王笑问道。
“涅阳公主人在宫里,你可见不着她。”
“……”
他能不能现在调头回去?
不能说是来找涅阳公主的,会被笑话,谢天养就拿信安郡王他们做挡箭牌了,“我来找你们。”
信安郡王摇着折扇,看破不说破,“我们要去东澹喝苏兄和清阳郡主的喜酒。”
谢天养轻呼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会去,我大哥也把去东澹恭贺苏兄登基和大婚的差事交给我,我想着时间还早,就先来宁朝和你们汇合,到时候一起出发。”
这操作真是绝了。
信安郡王质疑道,“你大哥也同意?”
谢天养不止是东厥平都王,他还是宁朝涅阳公主的准驸马,从宁朝出发去的,怎么看都像是以宁朝驸马爷的身份去喝的喜酒啊。
谢天养肯定不会告诉信安郡王,他大哥不同意,但他一而再保证并发誓会在成亲后努力让父皇母妃早日抱上孙儿,他这么有觉悟,大哥就同意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妥,但他给涅阳公主写的信上说了两个月就回来,他已经食言了,从东厥去东澹喝完喜酒再回来,又得耽搁一个月,他从来没给涅阳公主留下过好印象,他想努力挽回一点儿。
去东澹喝完喜酒回宁朝,东厥的聘礼送到了,迎亲队伍差不多也快到了,他可以直接迎涅阳公主回东厥,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说着话,东澹的送聘队伍就到了,两人一抬,绵延十里有余。
东澹离宁朝太远,再加上苏寂迫不及待,三媒六聘就一起送来了,苏寂依照嫁娶规矩,让钦天监合着他和清阳郡主的八字选了三个日子,让宁朝选一个。
三个日子离的很近很近,下下个月初六、初八和十六。
皇上和康王商议了下,选定初八。
今儿是二十八,还有四十天。
但宁朝距离东澹千里之遥,出嫁的队伍走不快,要差不多一个月才能到,也就是十天后,清阳郡主就要穿上嫁衣,坐上嫁去东澹的花轿了。
匆忙倒是不匆忙,毕竟清阳郡主和苏寂都定亲两年了,康王府早把给清阳郡主的陪嫁准备好了。
库房内,苏棠在准备给清阳郡主的添妆,她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道,“这一箱,这一箱,还有这一箱和那边几箱子都抬出去。”
半夏道,“世子妃选的这八箱,都是给清远郡主的添妆吗?”
“嗯。”
“……”
这也太多了点吧。
而且有几箱子是皇上赏的,按说御赐之物是不能转送给别人的,半夏想劝劝,但想到自家世子妃不是一般人,送了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便忍下了。
苏棠见差不多了,准备出去,外面红菱跑进来,禀告道,“世子妃,皇上下旨封清阳郡主为清阳公主,还赏了四十八抬的嫁妆。”
这道圣旨在苏棠意料之中,或者说,在满朝文武的意料之中。
苏寂怎么说也是东澹皇帝,而且是开国皇帝,威望和能力都不是一般皇帝能比的,皇家嫁女儿给苏寂,又怎么会吝啬一个公主的身份,尤其这回只是册封为公主,并不需要赏封地。
清阳公主嫁给苏寂,他们将来生下的儿子可是有一半宁朝血脉,而且是宁朝皇家血脉,皇上高兴着呢。
这道圣旨,苏棠不诧异,可两天后,另外一道圣旨,不但出乎苏棠的意料,也出乎百官的意料。
皇上下旨立六皇子为太子了。
而且为六皇子请立太子的人是谢柏庭。
这事传到苏棠耳中的时候,苏棠都懵了,等谢柏庭从宫里回来,苏棠就问他,“你是怎么说服父皇立六皇子为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