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蔷薇科的植物会在种下的第二年春季疯狂的长高开花。
秦诀抱着林漾从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房子。
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林漾。
与当初搬来时的期待相比,此刻心中已经完全是另一种心情。
路过花圃的时候秦诀脚步停顿,偏头看了光秃秃的枝干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风吹过,怀里的人儿哼唧了一声。
秦诀收回思绪,把林漾身上的小毯子紧了紧,抬步进了屋子里。
王姨招呼着司机帮她一起把东西都拿进屋子里。
东西有点儿多,搬完之后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司机额头上都出了细细的汗。
王姨笑眯眯的过去:“辛苦你了,车停在地下车库就好,早点儿——”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司机奇怪的咦了一声:“怎么小孩儿还在车里呢。”
王姨一愣,下意识的往后座看过去。
果然,秦子衿小朋友一边吃手,一边好奇的看来看去。
王姨:……
*
林漾是被外面的鞭炮声给惊醒的。
燕京市区禁烟火,但这里是城郊别墅区。
按理说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良好,不应该把林漾吵醒的,但怎奈那些小孩儿们太调皮,把鞭炮扔到了家里的院子里。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卧室里也是黑漆漆的,耳边仿佛还残留着鞭炮爆炸的余音。
林漾浑身上下都是睡足了产生的酥麻劲儿,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别说开门的动静了,她差点没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下一秒,身后的床铺陷下去,林漾顺势滚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是让林漾心安的,淡淡的苦艾气息。
耳后是热腾腾的呼吸,后背紧紧靠着男人的胸膛,秦诀的手习惯性的搭在了林漾的腰际。
那里已经变得平坦了,只是摸起来会有轻微的不平。
他今天特意询问过周越。
所以,秦诀毫不客气的揽过来,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林漾恢复的很好,可能是因为年轻,腹部的肌肤细腻白皙,如果不是肚子上的浅浅白色刀痕,说她没生过孩子都有人信。
男人大手在那处打转,眼睛里是林漾看不懂的深沉,执拗的一遍一遍,像是要抹掉那细白的痕迹。
“新年了吗?”林漾迷迷糊糊的开口问。
落在耳后的呼吸让林漾的皮肤都泛着痒意,林漾微微偏头,脸蛋贴着男人的脸颊蹭了蹭,还在傻乎乎的问问题。
秦诀的思绪一顿,哑然失笑,胳膊收紧,在林漾的脖颈上亲了亲。
声音里带着哑意:“没有,现在还是晚上呢。”
新年,要到明天半夜12点。
他刚才出去,只是因为放鞭炮那小孩的家长揪着孩子来给他道歉了而已。
“…现在几点了。”林漾开口,声音里是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娇气,带着一些刚睡醒的甜腻。
“六点。”秦诀声音很低,他说着,在女孩儿的脸侧亲了亲,把人抱的更紧。
感受到紧贴在自己身前的手掌,林漾有些迷糊的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和男人贴的这么紧过。
从前俩人还不怎么熟悉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怀孕。
后来肚子大起来之后,也不能抱的这么紧。
生完孩子,反倒是怕伤着她,秦诀不敢靠这么近了。
林漾吸吸鼻子,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她只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意识到男人呼吸里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