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没有犹豫多久,“知道了。”
女孩不知道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谢行蕴找了个空地把她放下,敛着眼注视着她的眼眸:“第二。”
“……和我成婚。”
白羡鱼皱了下眉,同样没带半点犹豫,就想从袖子里拿出丹书铁券。
谢行蕴低敛着眼,“玩笑。”
白羡鱼这才停下来,松了口气似的说:“吓我一跳。”
男人不置可否,薄唇微掀,“第二件事……这三个月里,不能答应别人的求亲。”
三个月里不能答应。
虽然不知道谢行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白羡鱼在见过了齐辞之后已经下了决定……即使会令自己的声誉受损,这一辈子也不嫁人了。
如果说上一世她挑的是喜欢的,那么这一世她挑的就是合适的。
齐辞只是合适的人选之一罢了。
所以这件事白羡鱼也答应了。
谢行蕴靠在墙上,眼皮一挑,像是有些意外,“我以为羡鱼妹妹还要犹豫几天呢。”
白羡鱼听着男人玩味的话,总感觉占了下风,她不甘示弱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三个月算什么,以后我要是嫁人了,我就和我夫君恩爱个三十年,六十年,一直到白头。”
谢行蕴越听脸色越黑,冷笑了声,“是吗,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白羡鱼认真点头,“嗯,小侯爷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谢行蕴低头轻呵了一声,再看向她时瞬间笑意湮灭,“……这张小嘴可真是会气人。”
男人站直了身体朝她逼近,强大的气场压迫感十足,白羡鱼往后退了两步,背撞到了亭柱。
“你……别过来了!”
谢行蕴在距离她一尺之隔的位置顿住脚步,“这就怕了,刚才不是很行?”
白羡鱼咬了咬唇没说话。
谢行蕴看着被她蹂躏的泛白的唇,脸色更难看了,伸手捧住她半边脸,粗粝的拇指摁住白羡鱼的下半片唇,下巴绷紧,“动不动就咬唇,谁惯得坏习惯?”
他的拇指带着炽热的温度,白羡鱼退无可退,只得把头偏了过去。
“你怎么管的那么多?这是我的身体又不是你的。”
谢行蕴危险地眯起眼,“你说的对。”
白羡鱼的心跳地很快,总觉得谢行蕴的语气有些不大正常。
“佛恩寺的桃花快开了。”他道:“第三件事,你陪我去听喻禅法师授经。”
白羡鱼有些不解。
谢行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稍显冷淡,“你的食宿我会令寺里的人安排好。”
他什么时候相信这一套了?
这最后一件事居然是去听喻禅法师讲经。
白羡鱼小时候古灵精怪的,对什么书都来过点兴趣,唯独只有晦涩难懂的佛经她看不下去。
可她也对这位喻禅法师有所耳闻。
讲授经文并不是一天就能讲完的,常常会分为几讲。
听谢行蕴话里的意思,是要在佛恩寺留宿?
白羡鱼想了想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