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白孟氏一跃而起,白羡鱼居然答应地这么快,实在太让她意外了。
“我也希望叔父一家明白,叔父早在我爹爹身死的时候便已经和我们府上断了联系。”白羡鱼目光清澈。
实际上,京都白家和青州白家早已经是两支不同的分支了。
当年若不是完全断了干系,爹爹朝中的敌人必不会那么简单地放白元泰一家大摇大摆地南下,祖母在保护小儿子安全这方面意外的聪明,她是让白家族人彻底,将他们镇国将军府逐出了族谱的。
谁都不相信,作为主心骨的白元年战死之后,他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和一个来了京都没两年,规矩都不懂的祖母,可以说的上无依无靠的伶仃几人,能够撑起庞大的将军府。
树倒猢狲散,白家族人在她爹爹功成名就的时候将爹爹捧作族长,转眼就怕被牵连,彻底和他们断了关系。
白羡鱼并不想这么大度地再接纳他们。
她继续道:“我要祖母,还有叔母一家给我承诺,以后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府内,都不要以将军府二房自称,暂住便是暂住……连族谱都不在一块,说是亲戚都勉强了。”
白元泰眯眼,“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将军府是我亲大哥的!分家不分家的,都是一家人,你难道想独吞这将军府不成!”
白羡鱼若有若无地扯了下唇角,带着些倨傲,“独吞?叔父说笑了,这将军府本就是我和哥哥们的。与你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孟氏和老夫人也没有想到白羡鱼会提这个要求。
人言可畏,白羡鱼确实很想封住她们的嘴,可嘴长在她们身上,且家丑不可外扬。
让她们主动闭嘴的机会来了,那就得好好把握。
“祖母考虑着吧,羡鱼自认为这个条件不过分。”白羡鱼道,“不过是实话罢了。”
白羡鱼走后,福寿堂内一片寂静。
还是白玉儿率先打破沉默,“爹爹,娘,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要是白羡鱼反悔了怎么办?那我可就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白元泰呵斥道:“你给我安静点。”
白孟氏直接挑明,反正这也没了外人,“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实话实话,这有什么不好答应的?到时候我们家玉儿找到个世家公子做郎君,我们也好跟着一块在京都立足,总好过在这里看白羡鱼的脸色!”
“就是啊爹,我看白羡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她哪天心情不好,估计把我们赶出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老夫人也道:“玉儿说的确实没错,羡鱼及笄以后脾气是越发厉害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现在年岁大了,也不知道能活到几时,等我走了,府上怕更是没了你们的容身之地,我原本打算的也是想让泰儿和茂儿在这好好考取功名,再给玉儿寻门好亲事,这样你们就在京都落了根。”
青州和京都还是没法比的,就连福寿堂这一块,也比他们在青州的宅院阔气的多。
好半晌。
白元泰才背着手道:“那就答应她!早知道这样当年我死都不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