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给她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的狗爬字白羡鱼也看了很多次。
“我没事,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要声张。”
绿珠看了眼四周,“小姐放心。”
……
镇北侯府。
萧正驾驶着马车吁了一声在府前停下。
他发现谢行蕴不见之后,只稍微动了一下脑筋就知道他去哪了,于是也偷着出了府。
果然就看见自家公子在那带着小二听墙角呢。
小二是公子捡回来养的游隼,公子把它当做亲弟弟养,膘肥体壮,比寻常的游隼还大了一倍不止。
被他发现之后,谢行蕴就下了树,顺便给他丢了个差事,把白五小姐的贴身婢女还有马夫都送回将军府。
谢行蕴下了马车,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萧正总觉得自家公子对白五小姐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明明在这之前,公子一向不近女色,身边连个雌性动物都没有,也素来偏爱一些猛禽,越是威猛越是钟爱。
可现在居然在自己的院子的池塘里养起了娇贵的焰尾鱼。
焰尾鱼出了名的难养活,对水质还有环境都有极为苛刻的要求,投喂也需要精细到每一粒鱼粮,不然就会生病。
难不成是在睹物思人不成。
萧正百思不得其解。
镇北侯府的梅花宴告一段落。
静安长公主安排好了白玉儿之后就又派人去请了谢行蕴,可竟然连侍卫都不见了。
她有些生气,加上宴会闹出了笑话,全程的脸色都不太好。
一众贵女瞧见,也都心照不宣地请安离开了。
只有李长宁,还想着在镇北侯府留宿一夜,但被静安长公主拒绝了。
她倒也没有胡来,直接回宫了。
是夜。
静安长公主派人去给谢行蕴送了几张贵女的美人图,并叫人带了话。
萧正接下来,然后熟练地放在了一边的纸篓里。
“公子,长公主殿下说让您在这些贵女里面挑一个喜欢的,都是今日来了的,未曾定亲的官宦之女。”
里间。
男人嗯了一声。
谢行蕴仅着中衣,指骨修长微凸,他的中指正勾着一个石榴形银丝包边鹤纹荷包。
整体呈现出黑金色,华贵古朴。
做工精湛,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荷包侧边的银线散了,平滑的布料也被摩擦起了一些球,甚至破了个小洞。
他的目光还是落在荷包上,话却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把它啄破了。”
窗棂处,一只游隼正扑着翅膀,带起一阵寒风。
谢行蕴皱眉,“回你的鸟笼去。”
小游隼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对它和颜悦色的主人突然发脾气,有些委屈的“嘤”了一声。
它十分有灵气地展开翅膀,露出干瘪的肚子,像是在说饿了。
谢行蕴没理它。
小游隼像是知道他生气了,于是也乖乖回了笼子。
还自己把铁门给带上,可以说十分听话了。
谢行蕴用大拇指摩挲着那一块,又仔细翻找了下,没有发现她给林行简纹了名字。
以前她送他的荷包,都会缝上她和他的名字。
那个时候,她做的还没有这么好……
电光火石之间。
谢行蕴猛然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