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简顿了顿,笑道:“小侯爷看着我的荷包作甚?”
李季庚也朝谢行蕴看过去,见少年眼皮微敛,竟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失落之感。
“小侯爷应该是看林兄你的荷包精致华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罢。”
林行简笑着将荷包取下,银丝包边的荷包精巧华美,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制作之人的用心,“我也甚是喜欢,时常忍不住看一看。”
“谁给你的?”
谢行蕴冷不丁问道。
林行简想到白羡鱼,表情有些不自然,可他与她尚且八字没有一撇,说出来反而败坏了她的名声。
于是他道:“心上人所赠。”
李季庚笑笑,“原来如此,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林行简回避道:“是我一个人单相思罢了,这也是求了好久才求得的。”
单相思。
谢行蕴心中嗤笑一声。
拒绝了他,转眼就能给“心上人”送荷包。
真是单相思吗?
白羡鱼拒绝他倒是胆子大得很,对着心上人就这般小心翼翼,羞地连心意都不敢表明?
“家中有事,告辞。”他起身,离开了小宴。
李季庚两人有些莫名,但瞥见少年的阴沉的脸色,一时都没有开口挽留。
……
“谢行蕴,你看看我给你做的荷包好不好看?”
谢行蕴脚步猛顿。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他的腰,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白羡鱼笑得两眼弯弯,凑上去吻了下他的下巴,“看我干什么?看我新做的荷包,是不是比上一次好看些了?”
谢行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这是……又回到上一世了?
白羡鱼见他不说话,便有些失落地低着头,“不好看吗?”
她低落想要解开她系上去的鸳鸯荷包,“那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个。”
“手怎么回事?”男人用力握紧她的手。
白羡鱼笑了笑,“就扎了几下,不疼的。”
有几个细密伤口已经结了痂,虽很小,可在这双养尊处优的手上显得突兀又触目惊心。
“好在我现在只给你一个人做,不要不开心嘛,我下次……”
女孩的话被堵住,带着檀香味的吻烙在她唇上。
白羡鱼转眼之间就被抵在了床前,藕白手臂无力地抱着谢行蕴宽厚的肩,娇艳欲滴的小脸泛着失神的潮红,雪肤凝脂,乌发凌乱,媚眼如丝,由着男人肆意采撷。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朱翠香。”谢行蕴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她。
“你是我的。”他咬住她的耳垂。
……
“公子……”
“公子,您该起了。”
谢行蕴缓缓睁开眼,坐起身仰靠在床头,他眼角有着几缕红血丝,汗水淌透了白色里衣,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萧正听见声音,便推了门进来,急道:“公子,您已经睡过去一个时辰了,现在需得起程去国子监了。”
待他看清楚谢行蕴此刻形容时,萧正惊道:“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