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委曲求全和孙家合作,只是想让六古圣门得弟子过得好一些。

没想到换来的是孙家的肆意欺压和毫不尊重。

如今,古槐宁愿死,也不愿重蹈覆辙!!

不得不说老者宽心劝慰的能力别具一格……

本来周时予就怕自己输了搭上大夏剑宗,如今可倒好。

自己师父直接把他后路都给断了,可谓是债多不压身。

既然你怕把大夏剑宗给输了,那就干脆把咱们自己家也给压上,要输就全输。

就在众人以为台上的那个黑衣青年会因为古槐的举动压力巨大的时候。

周时予反倒是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插入虚空从中掏出一把无锋重剑!!

那厚重的巨剑足有小臂两掌之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棺材板一般。

无锋的剑刃足有三指厚,光是看上一眼,所有人都觉得这把剑起码有三千斤!

可那个身材精壮的青年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单手平举。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咧嘴一笑,轻声道:“我想赢下这一局。”

对面身着白袍的壮汉冷冷一笑,抬手间竟是取出一杆暗金长棍。

咚!!

长棍点地,二人方圆百丈内的地面尽皆塌陷三寸!!

恐怖的气浪席卷八方,周时予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双脚犹如生根一般定在原地。

面对这不痛不痒的下马威,他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丝。

长相粗狂的虬髯大汉寒声道:“所以呢?”

周时予把无锋插在身旁,缓缓褪下上身的黑袍。

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我背负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让我觉得很重。”

“重到……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说到这的时候周时予缓缓抬头,扭头看了一眼李观棋,轻声道。

“当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背负的信念。”

手臂之上青筋暴起,周时予缓缓抽出长剑寒声道。

“所以……你会死。”

男人闻言仰天大笑,扶着棍子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太狂了!!”

“这么多年来,除了无痕以外,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陆行远说话的人!”

话音落下,陆行远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声音低沉的呢喃道。

“我会碾碎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让你生不如死!”

李观棋双眼凝重的盯着那个魁梧大汉,对方明显年龄接近百岁,一身气息沉稳如山。

炼虚境后期的境界十分扎实,不像周时予那般略显虚浮。

先前周时予因祸得福实力飞快提升,可他和陆行远相比之下根基略显稍弱。

大夏剑宗上空阴云密布,狂风四起,使得场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观礼的众人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都是神情紧绷的看向台上。

这一局如果输了,那就是代表着六域外界宗族在面对古族之时,输了……

这一场战斗已经不仅仅只是大夏剑宗和陆家之间的事情。

双方势力早已牵动了六域宗族和古族两方。

若是大夏剑宗赢了,必定鼓舞士气,六域宗族在面对古族之时也会底气大增。

反观看似轻松的古族亦是如此。

陆家若是赢了,古族之中原本还在观望的宗族势力必定效仿,挑选挑战的对象。

可若是输了……

恐怕不少隐世的宗族都要重新考虑考虑,是否要进行这样的一场豪赌。

所以周时予这一场战斗的胜利与否,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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