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桅说的如此肯定,这让围观的人是信了七八分。
李萋萋却不以为然:“什么证据,你拿出来便是。”
其实家属区里的家属对李萋萋也是存在嫌隙的。
当初都知道她心系陆首长。
这明知道陆首长已成家,还念念不忘。
想着,如今怕是知道陆首长肖想不到,目标改到了顾营长身上。
年轻一辈中,除了陆首长,也就顾营长最为优秀。
谁不喜欢优秀的呢。
可尽管都是这么想,可去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便让人唾弃。
严桅大声道:“我男人如今和我同床共枕,却形同陌路,我们到今天都还没有行夫妻之实,这难道还不算证据?”
她这话一出,无疑不是给了顾长安两个无形的嘴巴子。
周围议论声更大。
“难道顾家媳妇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还没有同房。”
“那之前不是说,睡一起了吗?才没有回老家离婚的。”
“那就一次,也不能这么准,就怀上。”
都说八零思想举止封建。
可在谈论男欢女爱这事情上,是一点不封建,说的也是津津乐道。
娶了媳妇不用,这明显就是有问题。
要么外面有了,要么身体不行。
不管哪个原因,对顾长安来说,都是不友好的。
顾母听到消息赶了来,见严桅将家丑都抖了出去,是气愤不已。
“严桅,你在干什么?”
严桅却不以为然:“妈,你说顾长安不碰我,是我不够努力,他这心里装了别人,叫我怎么努力?”
顾母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跟我回去。”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严桅哪肯放手。
“陆首长,这作风问题,你管不管?”
严桅直接将事情抛给了陆裕霆。
部队对生活作风是非常严苛的,如果真是作风出了问题,那他身为首长肯定是要管的。
陆裕霆看向顾长安,冷道:“你要怎么说?”
“陆首长,我与严同志的事情跟李同志没有任何关系。”顾长安给出解释。
严桅不饶:“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
她不仅是没有放过顾长安,也没有放过陆裕霆。
“陆首长,怎么?上次我因为那么一点小事,你就大动干戈,现在这么大的事,你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夏羽珊眸光沉了沉。
她太知道严桅的目的。
什么委屈找人做主,不过是个借口。
她与顾长安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有孩子,这事在八零肯定会被说道。
加上之前与她之间的恩怨。
她现在不过是想借这件事,给自己澄清,随便为难陆裕霆。
没有孩子不是她的问题,是顾长安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便也就没有人在斥责她。
如果今天这事,陆裕霆处理不好,也会落得一个假公济私的头衔。
“严同志,你和顾同志的夫妻关系,本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不能说李同志之前和顾同志在一起晨跑晚练过,就说二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岂不是对李同志不公平?”
夏羽珊的话,让李萋萋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夏羽珊会为自己说话。
毕竟自己之前也针对过她。
夏羽珊的话,更是让郭梅香有了底气:“对,严同志,你不能说,我家萋萋和你家顾同志在一个地方晨跑晚练,就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在海滩边这么多晨跑晚练的同志,岂不是都牵扯关系了?”
“在这儿的都知道,我家萋萋一年365天,天天都会去海滩边晨跑晚练,也不是说你家顾同志去了,我家萋萋才去的,如果你这算证据,那我家萋萋不得冤死?”
郭梅香这话一出,所有人也觉得有道理。
有同志站出来替李萋萋说话。
“我也经常晨跑晚练,都有看到李同志,我们也会一起锻炼。”
郭梅香继续道:“海滩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出什么过分举止出来?严同志,你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你这可是诽谤。”
严桅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反转这么快。
她恶狠狠地瞪向夏羽珊。
都是夏羽珊,要不是她,这一局她稳赢。
“顾同志,你家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好,可别胡乱牵扯别人,我妹子还是未出嫁的姑娘,你们如此毁她清白,她日后还怎么嫁人?”李参谋斥责。
顾长安只能赔礼道歉:“李参谋,李同志,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儿子这么委屈,顾母是心疼不已。
对严桅也是更加怨恨。
毕竟战友一场,李参谋也知道,事情不是顾长安本意,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顾同志,既然是你家事,那你便回去好好处理。”陆裕霆冷道。
“大家伙都散了吧。”
陆裕霆发话,看热闹的,便也就没有多留。
都纷纷离开了。
“你个没教养的,跟我回去。”顾母怒斥,上前去拽严桅。
严桅用力将她手甩开:“我没教养?你有教养?天天逼人生孩子,还当甩手掌柜,把家务活都甩给我?我是你们家生育工具,还是保姆?”
“你……你……”顾母气的不轻,差点一口气没有接上来。
顾长安看了争吵的两人一眼,无力的迈着步子离开了。
见他走了,顾母大步跟了上去。
严桅回头恶狠狠地看向了夏羽珊。
她将这一切,都归根到了夏羽珊身上。
陆裕霆伸手将夏羽珊护到了自己身后,眸光凛冽的看着严桅:“严同志,还有什么事吗?”
严桅紧握拳头,转身离开。
李萋萋看向夏羽珊,微微鞠了一躬:“首长夫人,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
“你不用客气,我不是在替你解围,我是不想我老公牵扯到这样的腌臜事情中来。”夏羽珊直言。
她确实没有要帮李萋萋的意思。
她的出发点,就是为了陆裕霆。
就如陆裕霆护着她一样,她也护短。
李萋萋明白的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尽管如此,对她来说,夏羽珊也是替她解了围。
都离开后,陆裕霆的视线落到了夏羽珊身上,柔声道:“以后不要站在我面前,你只需站在我后面就好,事情我来处理。”
“可我也想护着你啊。”夏羽珊笑着说。
两人对视,彼此脸上的笑是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