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她突然回来
我被他的说辞逗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小心眼。”
“之所以上一次建议蒋总不让你来领队,是因为我看出了你对我和周若若有很大意见。”
“如果你来领队,在跟周若若合作的过程中,会造成过多的摩擦,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个人情绪。”
“我不希望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影响工作正常进行。”
“至于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也不会有偏见,你可以安心工作。”
小郑一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明白了!”
“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说完,他夺门而出。
我对小郑还真就没有多少偏见,只是没想到他会因为我觉得很正常的行为,对我改观如此之大。
项目正式动工的那天,我们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庆功宴上,司岳像是一只花蝴蝶,游走在员工与各位负责人之间,每个人都对他和颜悦色。
我突然发现,或许每个人都有他的特殊之处。
司岳的特殊之处,就是他善于与人打交道。
换做是我,恐怕没办法 像他这么熟络的与这么多人打交道。
庆功宴结束后。
我在餐厅门口见到了程岩。
我出来的比较早,其他人还没尽兴,看到程岩我有些惊讶:“你怎么在……”
没等我把话说完,程岩指了指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是蒋婉平时出入最喜欢的座驾:“她来了?”
从蒋婉回到Z国,到现在不过一周时间,她可以出院了?
看出我的疑问,程岩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你放心,医生说蒋总身体各项指标都已经稳定,符合出院的标准。”
“对于肚子里的孩子,蒋总比您还要在意。”
对于孩子,我确实在意,毕竟是一条生命。
但我更在意的,还是蒋婉的身体。
抬脚朝着黑色迈巴赫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我心情复杂。
拉开车门,蒋婉略显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浮现眼前,她那双明亮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半晌,她忽然笑了:“小晏总,不上来吗?”
小晏总?
平时,她很少这样称呼我。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坐上了她的车。
车上,不见她开口解释,更不见她道歉,我也选择沉默。
程岩上车,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按部就班启动车子:“蒋总,晏总,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不想回晋家庄园,更不想让外公外婆包括两个孩子知道她回来的事。
她没回来,我还能向孩子和外公外婆推脱说她没忙完工作上的事。
假如她突然出现又离开,我难道还要用同样的理由和借口,隐瞒她的行踪,欺骗孩子们?
“蒋总有事就在车上说吧。”
我的态度冷淡,让蒋婉脸上笑容一僵:“去希诺酒店。”
眉头微皱,我转头看向蒋婉。
她怎么知道我就住在希诺酒店?
程岩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现在连后视镜都不敢看。
见此情形,我就知道跟程岩有关。
我没再开口,车子很快就停在酒店门口,蒋婉拉着我的手,把我拉下车:“小晏总,下车总不用我请你吧?”
我下了车,径直上楼。
蒋婉就跟在我身后,直到我的房间门口。
她侧身想挤 进去,我拦住她:“我说过,有什么话就在车里说,既然蒋总不同意,那就在这里说吧。”
盯着我看了两分钟,蒋婉垂头,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宝宝,看你爸爸多绝情,连进去坐坐的机会都不给妈妈……”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侧身让开,让她进去。
我没想到,蒋婉居然会用这样的理由,不像她的作风。
坐在沙发上,蒋婉环顾四周,好奇看我:“怎么不回去?”
“是不是担心没办法向柒柒和尘尘以及外公外婆解释?”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离开F国,我能告诉孩子们和外婆她是去出差。
可我都已经去看她了,却没把人带回来,甚至连面都没见到,我该怎么解释?
“我怕没法解释你和哈维的关系。”
蒋婉愣了一瞬,随即笑的前仰后合:“原来阿隋是吃醋了!”
又说我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只是觉得既然你默认了哈维就是你的丈夫,那我自然没理由出现在你身边。”
“你很在意你的计划,连一丁点解释都不肯说,我自然不能出现,坏了你的好事。”
我说完,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她走过来,企图抱住我,被我不着痕迹的躲开。
我还是顾忌着她的身体,即便躲开也在防止她摔倒。
她脸上的不满逐渐消融:“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我有些恼怒,不满自己还在意她:“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毕竟跟我彻底决裂的蒋总在我的房间里出了事,我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蒋婉也冷了脸,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算是那几年蒋氏破产重组,她也很少被人如此奚落。
“所以说,我假意与你决裂,小晏总却真的想要跟我划清界限?”
看到她双眼微微眯起,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危险气息,我顿时皱了皱眉:“蒋总不是觉得我妇人之仁,优柔寡断?”
“配不上你?”
她失笑,笑的很是无奈:“这都是为了麻痹哈维说的话,你也能相信?”
“如果说你配不上我,我为什么还要主动提出跟你和好?”
这番话,蒋婉也曾经对哈维做出过解释:“自然是因为蒋总想要给小念柒的病情找一个治疗的方法!”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治疗小念柒的病,最好的药!”
蒋婉的脸变得面无表情,眉头微微皱起,眼睛半眯着,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些话你既然都听见了,为什么不留下来,问个清楚?”
“来都来了,难道不问清楚你真的甘心?”
这几天,我提心吊胆,担心她在哈维的面前与之虚与委蛇会有危险,担心她会不顾身体。
她的两句话,瞬间将这些担心全都打散。
“如果结果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蒋婉贴上来,柔声道:“这些话,都是为了让哈维麻痹,放松警惕说的。”
“你没听到的,是我说了他也配不上我,从头到尾,我对他就没有任何感觉,他连阿隋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她,蒋婉更是借机挽住我的手臂:“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明知这些话都不是我的真心话,还非要因为这些话生闷气,哄你你也不肯接受,到底还要我怎样?”
面对蒋婉,她总是能勾出我的无奈。
我知道这些话都不是出自她真心,可听到还是会觉得心里别扭。
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在她的心目中,我本就如此不堪,我要如何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