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过是个工具人
蒋婉立刻抽身,身上的气势瞬间转变。
她冷着脸,眼底酝酿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近乎于嘶吼般质问骆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骆瑜似是没想到她会发怒,明明刚才……
他慌张的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
“婉婉姐……”
蒋婉一计凌厉的目光甩向晏隋,冷声斥责:“不许这么叫!我是你老板,你只能叫我蒋总!”
骆瑜小脸苍白,垂着头,声音沙哑:“是,蒋总。”
他沉默半晌,猛地抬头看向蒋婉:“可是蒋总,您为什么不肯让我帮您?”
“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输给晏先生,我也不要名分,我只是不想看到您痛苦!”
骆瑜以为,晏隋被蒋婉送到城郊治病后,他就能顺利取代晏隋的地位。
哪怕他只是一个替身,他也有信心能让蒋婉看到他的好!
骆瑜当着她的面,解开衬衫扣子。
精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蒋总,您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蒋婉的目光略过骆瑜,带着些许嘲弄:“骆瑜,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值钱!”
“你觉得你能取代他?凭什么?凭我没有阻止你靠近,凭你的表哥,还是凭你放在我车里的那杯奶茶?”
蒋婉捡起地上的衬衫,嫌弃的甩在骆瑜身上:“你记住,我确实曾觉得你与他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对你稍有纵容。”
“但你永远也比不上他,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而我,如果不是把你当成他,我对你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欲 望!”
蒋婉点燃一支香烟,在香烟的青白色烟雾中,缓缓吐出这些刻薄又无情的话。
骆瑜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羞愤难当。
他好像没穿衣服,站在街头任人随意评价。
不,是他喜欢的人对他的羞辱。
他更加无地自容。
蒋婉却没给他任何机会,冷声开口:“你可以滚了,放心,我不会开除你,但是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骆瑜知道蒋婉有这个能耐。
如果他再敢激怒蒋婉,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蒋婉都有办法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穿好衣服后,骆瑜的视线仍旧恋恋不舍的落在蒋婉身上。
“蒋总,您还没有忘记晏先生,对吗?”
蒋婉听到骆瑜提起晏隋就反胃,走到窗边不再理会他的话。
程岩很快进来,看到骆瑜的样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结合蒋婉的态度,他甚至能够脑补出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的态度也跟着冷了下来。
“跟我走吧。”
骆瑜跟着程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晏隋和蒋婉的婚姻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为什么蒋婉却仍旧不愿意接受他。
也不明白,他和晏隋的差距究竟在那里。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程岩全都看在眼里。
两人进入电梯后,程岩冷声开口:“你现在肯定认为你比晏隋更好,蒋总不接受你,不是你的原因,对吗?”
骆瑜知道程岩对他有些敌意,没有开口,却也不曾否认。
“你可真有趣,你觉得你比晏隋更好,是因为你看到了他生病的样子?你觉得蒋总凭什么跟你在一起,而不选择别人?就算没有晏隋,你又有什么值得蒋总看重的?”
“你表哥跟你的区别在于,他在蒋总最难的时候,一直陪在蒋总的身边,蒋总为了那一份感情,所以才会对你表哥百般忍耐,你又有什么值得让蒋总为你动心的?”
“凭借你的长相?外面比你长相帅气,身材好的一抓一大把,蒋氏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培养着比你条件更加优秀的男孩,蒋总从没跟他们有过任何纠缠,因为你们的身份配不上蒋总的地位!”
“如果真要选择一个人,蒋总身边的世家子弟多的是,以蒋总的能力和外貌,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你还以为蒋总对你和颜悦色几次,就是真的喜欢你?也不照照镜子!要是蒋总真的对你有意思,晏隋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找你?”
骆瑜不信程岩的话,他脸色苍白也要反驳程岩:“不可能的,不然蒋总不会为了我,深夜……”
程岩打断他的话:“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利用你来气晏隋,因为你们长得很像,难道你没发现吗?”
程岩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他不信骆瑜不知道这件事。
要是骆瑜不知道,公司年会那次,他怎么可能会模仿晏隋的穿搭出现?
骆瑜彻底愣在原地,他想过蒋婉对他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长得像晏隋的缘故,却从没想过他只是一个工具人。
……
蒋婉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揉着额头。
闭上眼,她就能看到晏隋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她的样子。
她明明已经决定放下晏隋了,为什么这种想起他就会心痛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一转眼,晏隋被送去治疗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有一个月没有看到晏隋。
她想,也许她不露面,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是好的。
下班后,蒋婉驱车来到市郊。
站在别墅外,她没敢靠近。
说是别墅,这里其实就是老太太疗养的地方。
老太太过世后,这里的老人都被他转移走了。
她想,如果是这里的话,晏隋应该能更快适应。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老太太的喜好建造的。
密密麻麻的树,遮盖了视线,让她纵然站在外面,也根本看不见内里的情况。
不过,这里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连医生也配备的非常齐全。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没有网络,没有信号,几乎是与外界隔绝的状态。
她下了车,积雪接触到她的鞋,冰冷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月光很好,再加上皑皑白雪,让她能轻而易举看到别墅,却看不清里面。
她知道,晏隋就在这里面,可她不敢靠近。
不敢看到晏隋的脸,也不敢让晏隋看到她。
她不知道见到晏隋后该说些什么,又觉得既然已经决心放过他,就不要再互相打扰。
应该像晏隋说的那样,各自安好。
即便这样,她还是站在冰天雪地里看了很久,直到手脚麻木开始没有知觉,才上车离开。
车子的后视镜里,孤独的立在庭院里的别墅寂静,没有一丁点光亮,仿佛恐怖片里的废旧庄园。
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