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人娇胆子小,你快别废话了,赶紧救他。”
云枫无语,心道怎么救?你个不肖子的归西丹无差别攻击,我这就算把人弄醒,迟早还得臭没了!
“让他透透气就行。”
云枫直接把梅中丢进自己的万兵领域里,梅拂规见状哎哎哎了好几声,“轻点轻点,别磕坏了我爹,哎呀他细皮嫩肉的不能磕的啦……他会哭的啦……”
云枫的脸皱巴的就没展开过,他忍不住道:“我姐夫和你小子扛毒的本事一绝,怎么你这爹如此不济?他也是丹修?”
“不是啊,我爹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云枫震惊:“那他能干嘛?”自家老姐如此彪悍,还能生出这种娇弱后代?
“能赚钱啊。”富贵儿道:“我梅家可是潜渊第一富贵!”
“嘁,凡人世家,无非是黄白之物,能多富有?那些东西对修炼之人可半点用都没有!”
富贵儿大受打击:“我竟是穷家庭出身!”
“你小子啊,眼皮子太浅了……”云枫叹气,摆出了长辈架子,下一刻,就见富贵儿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枕头递过来。
“哦对了,祖舅舅,你把这枕头也给我爹丢进去,他不睡枕头要脖子痛的。”
云枫看着他手里赤金色的头枕,嘴角扯了扯,接过之后那扎实的份量,让云枫狠狠咽了口唾沫。
“这……这是地藏玄金。”
打造神兵的绝佳材料,便是在天域都难寻,指甲盖一块都能造一件神兵了。
眼前摆着的却是……一!大!坨!!
“你们居然拿地藏玄金打头枕?!头枕?!!”云枫尖叫,不当人子啊,有这样铺张浪费的吗?
拿地藏玄金当头枕,也不怕奢侈到中风!
富贵儿一脸困惑:“地藏玄金是什么玩意?很值钱嘛?这玩意不就是黄铜嘛?”
云枫心口像被扎了一刀,麻了。
“这、这玩意?你家很多这玩意?”
“多啊,我爹过去盘下了一座山的矿脉,里面有几只这玩意的矿脉,不值钱,没啥用,我家上至我爹下至煮饭的阿婆,头枕、脸盆、脚盆、尿壶都是这玩意儿……”
云枫口干舌燥,看着头枕,再看梅拂规,半晌呵呵干笑。
他深吸一口气道:“令尊,实乃奇才!!还未问,我这位好外甥孙的名字?!”
“我爹?他单名一个‘中’啊,东西南北中的中。”
“没种?”云枫表情略怪,舔了舔唇,毫无神性的夸赞:“好名字!听上去就很雄才伟略!不愧是我姐与我姐夫的后代子孙,哇哈哈哈——”
云枫神王笑的何其心酸与狗腿。
没辙,谁让……梅家富贵迷神眼啊!
老姐!!还是你会选男人!
忽然,云枫笑声一滞,神色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苏醒。
是老姐!!
云衫虎睁开眼的刹那,就被人捂住了头。
“虎虎!我的虎虎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要寡了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云衫虎愣了片刻,意识到是谁在哭。
“梅任凭。”她低声喝道:“放开我。”
“我不放!打死我都不放!你个没良心的,你抛下我千年!”
梅任凭死活不松手,俊脸上带着狠劲,“你是我梅任凭的妻!你别想不认账!”
云衫虎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没不认账,我只是想看着你的脸。”
梅任凭愣了下,这才赶紧松开她。
千年未见,阔别重逢。
云衫虎仔细看着他,如今的梅任凭介于魂体与实体之间,云衫虎抬起手抚过他的眉眼,神色有些恍惚,“我还以为,你该是糟老头的样子了。”
梅任凭握住她的手,挑眉笑道:“糟老头子可不行,我还要将你迷得色零智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