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给您介绍了个管事,她这是想……”傅元彬神色有点复杂的开口,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平宁伯府内里斗得厉害,打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其实府里的孩子没有真蠢的。
就好比她母亲的家世自然比不上二伯母这个伯夫人,母亲当初的陪嫁也并不多,这些年就算是用心经营,养着两个读书的儿子,其实获利也只够一家人的开销,剩不下多少。
现在傅元令给母亲介绍了个管事,这是想要带着母亲赚钱?
这可真是比送一匣子金子更厚重。
三夫人干脆利落的收起来,她有两个儿子,眼看着大儿子就要到说亲的年纪,想要一门体面的婚事,就得有体面的聘礼。
她这两年为了这事儿真是愁得慌,现在有了机会,傅家肯带着她做生意赚私房钱,这样的好事她怎么会往外推?
何况,她那个好二嫂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儿子成亲只靠着公中的份例能有多少。再往远了说,将来分家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这一房也未必能分到多少东西。
有机会赚钱,为什么不要?
就为了石氏的脸面,将自家的好处推出去?
这不是傻吗?
三夫人看着儿子,“以后你跟你大姐姐多走动,有什么事情可去请教她。”
“请教大姐姐?”傅元彬颇为意外,这可不像他母亲会说出的话。
三夫人嗤笑一声,“你也不想想,傅家虽然是商户,但是在外面行商必然见过的世面多,认识的人也多。总比你困在这院子里要好,而且你今日也看到了大姑娘的行事做派,我也打听到她自幼就被傅家老太爷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这样的姑娘领进家门,处的好了那是善事,处不好了就是祸事,你且看着吧,你二伯母怕是搬起石头要砸自己的脚。”
傅元彬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听了母亲的话细细一想,又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把大姐姐认回来,二伯母要是坚持不同意,这事儿未必能成。”
难道太傅府是摆设吗?看着女儿这样被欺负。
“这就是古怪的地方,你以后用心些,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三夫人微微蹙眉,若是真能打听到什么,跟傅元令告知,她必然会承自己的人情。
到时候自己两个儿子的出路也能多一些,指着分家产能分多少?
这伯府什么情形谁不知道,不过是个空架子,见年拆东墙补西墙。
三夫人打定了主意,整个人也轻松些,微微一叹,“可惜我也没生个闺女,不然跟大姑娘能更近一些。”
傅元彬:……
感觉到被母亲浓浓嫌弃了。
“这些事儿别跟你弟弟说,他年纪小,嘴不严容易惹事。”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若是无事,儿子就回前院去见爹爹。”
“一会儿你爹就过来,你别去费心了,我跟你爹爹说就是。你好好读书,争取中个举人回来,我也算是扬眉吐气。”
儿子不能承爵,就只能走读书这条路,虽然很辛苦,又能有什么法子。
但是眼下傅元令进府,既然跟她们示好,三夫人这七窍玲珑心,当然要抓住机会给儿子多谋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