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她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宋安安义愤填膺地想着,心中掐算,她这两日收拾行李赶去京城打话,可还来得及?
应该是来得及的,书中不是说了,男主魏轻尘从户林城出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一二天就到了吗?
她不急,她看看沿途的风景,再租马车一座城一座城地去,一个多月足够了。
届时,她一定要打孟文君一个措手不及,把孟文君和刘婵衣的婚礼搅个稀巴烂。
生而为人,断不能让自己受气。
正想着,孟梅忽然来喊她吃饭。
家里请了做饭的厨娘,孟家之人都渐渐地变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宋安安跟着孟梅出去。
孟梅故意落在后面,拿眼角偷瞄宋安安的房间。
宋安安冷不丁地瞧见她的举动,问道:“你看什么呢?”
孟梅吓了一跳,掩饰着道:“没,没什么。”
膳房内,孟父和孟母坐在桌前,脸色都不太好。
孟洛舟已经把府衙内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担心张家报复,心都悬在了半空。
孟母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增加了好几条,“安娘,得罪张家,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宋安安道:“为何要怕?他们敢报复,咱们就再去府衙告他们。”
“哎!”孟母叹息,“大家邻里邻居的,闹僵了总是不好。”
宋安安懒得管他们,兀自吃饭。
她给丫鬟兰秀放三天假,让兰秀回家去探亲,明日才到期限,想必兰秀明日才会回来。
宋安安没人侍候,只得自己打水洗澡。
她防备着,把钱财换了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去杂物房找来一根棍棒放在床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窃贼会进来?
宋安安心中没底,一刻也不敢入睡。
对她来说,在这世上,除了她的小命,就唯有钱财最重要。
她想了想,把被褥整理出有人睡觉的样子,然后拉了帷幔,熄了灯,在床头边的圆凳上坐着干等。
午夜时分,正是疲倦的时候。
周围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
宋安安一旦要打瞌睡,便咬自己一口。
皇天不负有心人,忽然,一点戳破窗纸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宋安安的耳力好,及时睁开眼睛。
窗外有一点月光,月光落在窗上,映照出了一个黑影。
宋安安盯着看了一阵,发现外面的人戳破了窗纸后,拿一根管子往屋里吹出一阵烟雾。
宋安安灵机一动,拿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过了片刻,以为得逞了,外面那人便推开窗棂,偷偷摸摸地爬进来。
那人好像已经摸清楚了屋里的摆设,翻窗进了屋,借着一点月光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便朝着宋安安藏钱的箱子轻手轻脚地走去。
宋安安把床头的棍棒捏在手里,暗中悄悄看着那人行动。
箱子上了锁,那人摸索过去蹲在箱子面前,在腰上摸了摸,便拿出钥匙。
宋安安好生惊讶,那人怎的会有钥匙?
原主的钥匙一般带在身上,只有换洗衣服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忙的事情多了,偶尔会一两次忘记收。
这种情况,外人根本就碰不到她的钥匙。
那么,这是内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