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扇着扇子看着月亮,

不知道为什么,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有点快。

我是在担心李思甜回去后做傻事吗?

上一世她没有生命危险,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吧?

要不要提醒一下其他人去看着点李思甜?

天上的月亮好像变成了李思甜的笑脸,悲伤中带着泪水。

可忽然间,

那张脸变成了薛雅兰。

秦凡坐起身摇了摇头,

我又心软了吗?

可为什么会在有点担心李思甜出事的时候,

想到薛雅兰?

偏房传出严君泽呼噜声,

深夜只有蟋蟀拉着小提琴给严峻则伴奏,

丫时不时还说一两句梦话:老严,你知道你对严家麒麟子误会多深了吧?

秦凡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去村口看看。

夏天的夜里起了山风,路灯下的飞蛾像残叶一样在风中飘荡,飞的十分狼狈。

秦凡走到村口的时候抬头看向路边梧桐树,

一抹倩影站了起来,

她身上白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似乎在为她欢呼她又看到秦凡了。

夜里虽然有路灯,但秦凡看不到她的眼睛。

但秦凡不知道为什么,

他能感受到她在笑,

像夜里对月亮盛开的梨花一样凄美。

一些回忆涌上秦凡心头,

大学时青涩的毛头小子,也曾对一个刁蛮俏皮的姑娘动过心,

她的一颦一笑曾今深深印在秦凡心里,

即便是她的蛮横任性在他看来也是可爱。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糟糕的回忆冲干净了他心里所有的情愫。

薛雅兰,

你是不是又任性钻牛角尖了?

回去吧,

上一世我离开你没送我,

这一世我目送你离开。

不管薛雅兰听不听得见,

秦凡说完这句话都转身离开,往家走去。

公路边薛雅兰一动不动站梧桐树,看着秦凡离开,良久之后才上车离开。

秦凡回到家躺在床上,

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的有点快,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秦凡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在担心李思甜想不开做傻事,

又好像是因为薛雅兰。

……

啾啾啾~

院子里落在枣树上的麻雀叫声将秦凡早早就叫醒了。

严峻则还在屋里睡,

秦凡自己打了点水,洗了洗脸刷了刷牙。

在三大娘家住的柳茜茜挎着电脑包进了院子。

“老板,早上好。”

“王哥给我发了一些服装设计款式,还有一些布料供应商的信息,我先整理一下,等会老板你看一下。”

秦凡点了点头,

“你吃东西没?先吃点东西。”

“老板,你关心我?”

“我怕你饿昏了,没人帮我处理那些琐事。”

“切,老板你明明就是关心我。”

“老板关心员工不是应该的吗?”

刚打开屋门的严峻则愣住了,

“我再睡会,秦哥,你们继续……”

秦凡摇头笑了笑,

往村外河滩工地走去。

不知道今天那十三太保还会不会来捣乱。

再来的话,这次给丫全部围起来,等警察到了给丫抓起来!

只恨这不是修仙小说,否则哥们一剑给你们全斩了!

上午开工后,

秦凡在河滩边靠着围栏看着,

薛雅兰的车如期而至在公路边停下,

身穿一身白色运动衣,露着小蛮腰的薛雅兰又静静站在公路边的梧桐树下看着秦凡。

秦凡没有再看薛雅兰,他不想给薛雅兰继续留下来的希望。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

公路上传来摩托车轰鸣声。

十三太保又来了。

可让秦凡没想到的是,跟在那十三太保后边的还有几辆皮卡,车斗里都挤满了人,有爷们,有娘们。

秦凡预感到不妙,先报了警。

那群人涌到河滩后就开始吵吵,

“谁让你们修水坝的?让我们村怎么用水?”

“用水是小事,你们没听人说过,这条河是一条龙吗?你们在这修水坝,就等于给龙上了镣铐,会破坏风水,带来祸事的!”

“要么停工,要么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凡村里的村长叔伯们之前没跟那十三个小辈废话,

现在其他村的大人也来了,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离谱,七嘴八舌跟他们理论起来。

秦凡和秦建刚担心拌嘴的过程中起了推蹭,闹不好再打起来就麻烦了。

“三大爷,牛叔,老拐叔,别跟他们吵,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到了再说。”

邻村的几个娘们操着大嗓门跟秦凡嚷嚷,

“报警怎么了,报警怎么了??”

“拿报警吓唬我?”

“你们修这个水坝妨碍我们用水不说,还破坏了风水了!”

“就是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

“你们不占理!”

几个邻村的爷们也围到了秦凡周围。

公路边薛雅兰看到这一幕,非常担心秦凡。

她想不了那么多了,急匆匆从马路上跑到了河滩。

她本想冲到秦凡跟前,将秦凡护在身后,

可她忽然看到秦凡身后一个戴着口罩,压着帽子的男人,正在从袖子里往外拿东西,

人影攒动中,薛雅兰看到一抹寒光,那是一把匕首!

“不要——!”

薛雅兰不顾一切跑向秦凡,秦凡转头看向薛雅兰的刹那,已经被薛雅兰推开。

噗嗤——!

匕首刺进了薛雅兰身体,

那个戴着口罩压着帽子的男人见自己刺错人,惊慌失措逃跑。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都愣了三秒,

严峻则和秦建刚率先反应过来。

“我草尼玛——!”

秦建刚、严峻则和村里其他人都去追行凶者了,

来闹事的邻村人看着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的薛雅兰,全都傻眼了,大气不敢出,鸦雀无声。

秦凡愣了足足五秒,手脚并用爬到薛雅兰身边,把薛雅兰抱到了怀里,

“雅兰,雅兰……”

鲜血从薛雅兰嘴角流出,她浑身都在颤抖,伸着手想抚摸秦凡的脸,

秦凡握住薛雅兰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鲜血染红了秦凡的脸,染红了薛雅兰白色的衣服,也染红了秦凡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

秦凡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张开嘴,却心痛的失声,

“打……打……打120啊!”

秦凡抱着薛雅兰,像捧着一朵正在枯萎的花朵,

“为什么,为什么……雅兰,我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听!”

薛雅兰嘴里还在往外流血,逐渐苍白的俏脸露出凄美的笑容,冰凉的小手抚摸着秦凡的脸,眼中满是悔恨不舍,

“秦凡,对……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想……真想……真想一直…一直活在大学那段时光里……”

公路边梧桐树上最后一朵梧桐花随风飘落,一直飘到在薛雅兰心口,

她美眸中带着比满天繁星还多的悔意,满是不舍缓缓闭上了双眼。

秦凡心痛到无法呼吸,泪腺决了堤,

“薛雅兰,你不准死!”

(大佬们,点点催更发发电支持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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