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意外强势的乔子妙这么快就怯声怯气。
可这就是乔子妙，向来欺软怕硬，色厉内荏。
她避乔子妙这么多年，不是怕乔子妙，只是为了不让妈妈伤心难过。
事已至此，就算妈妈难过，她也收不住报复乔子妙的心。
她看了一眼顾慧手里拿着的档案，报复在她脑中疯狂咆哮说出实情。
“里面装的是你不能生育的详细医疗档案。”她听从了大脑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的说出真相。
乔子妙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顾慧。
“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顾慧眼中闪过一道于心不忍，还是告诉乔子妙：“是真的。”
“你骗我，我能生的。”乔子妙惊恐的摇头，“我答应乔麦和司钰生孩子是为了妈妈你。你不能残忍的这么对待我。妈，你告诉我，乔麦刚胡说的，其实我能生育的。”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顾慧打开档案摊开给乔子妙看，“你该认清现实了。”
乔子妙看清楚面前的白纸黑字时，整个人仿佛承受不住这打击，两眼一翻白，当场晕过去。
“把大小姐送回房间。”顾慧吩咐完看向乔麦，“现在轮到你了。”
乔麦看着妈妈锐利的眼神，她身体一僵，心头不安起来。
她怕妈妈看出自己报复的心思，强压着内心的惶恐，让自己看起来乖巧温顺。
顾慧没说话，只是眼神锁定在乔麦身上。
乔麦被顾慧看的犹如芒刺在身，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起来。
她终是受不了妈妈身上散发的压迫感，颤声：“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说出让姐姐伤心的话，你骂我吧。”
她知道从带着裴司钰进入客厅起，她就一直装无辜，装茶。
可这是她唯一的手段了。
“你不是问你姐姐为什么打人吗？”顾慧没有回应乔麦，反而把话题拉回最初乔麦的疑问上，“因为我告诉你姐姐关于裴司钰国外的行程，特意让她去国外蹲裴司钰，只为了培养他们的感情。”
“结果你姐姐不但没等到裴司钰，最后还打了人被抓，又被拍照上热搜。”她意有所指，“麦麦，那晚我让你陪司钰睡觉的时候，他对我说出国出差。这么多天，他不仅没出国，反而和你在一起，你甚至还手机关机让张丽雅骗我。”
她语锋一转锐利，“麦麦，那天我告诉你姐姐关于裴司钰行程的时候，你当时也在场。怎么会这么巧你姐姐去国外空欢喜白等裴司钰不说，还惹了一身祸事名声都毁了。反而你和裴司钰在一起？你是不是该对我有个详细的解释？”
乔麦后背满是冷汗，妈妈这话看似询问她，实则已经说出她算计乔子妙。
她知道不该对妈妈说谎，但她不想让妈妈失望自己变坏。
“妈妈，我的确在场听到你告诉姐姐行程，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故作镇定，“我的心里只有一件事，和裴司钰做，怀上他的孩子，救他的母亲，救乔家集团，解决妈妈的难事，为妈妈分忧，这难道错了吗？”
顾慧眼神锐利盯着乔麦，“这没有错。”
“我既没错，那我和裴司钰睡了几天只为怀孕有什么问题？”乔麦反问，又说：“我和裴司钰做的时候，根本没想起姐姐在国外等他。要是我想起来，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这也不能把姐姐名声被毁一事怪在我头上。”
顾慧没说话，只是凝视着乔麦。
乔麦承受着妈妈极大的压力，用尽一切来稳住情绪。
“妈妈，你说过不在怀疑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信任我，但你刚说的话明显就是不信任我。”她难过的红了眼眶，“你既然不信我，那以后我和裴司钰之间算了。你在找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吧。”
顾慧一看乔麦眼泪汪汪，眉眼间的审视消失无踪，她心疼的说：“麦麦，妈妈没有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和你姐姐闹矛盾。”
“麦麦乖，你姐姐不能生，裴司钰的孩子只能你生。要是别的女人生了裴司钰的孩子，往后你姐姐就嫁不进去裴家，乔家也没办法继续仰仗裴家做生意。为了大局，为了咱们乔家，为了妈妈，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这番话听进乔麦的耳中，生育工具人的枷锁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心脏犹如刀绞般痛。
“更何况你为了生孩子连李泽都分手了，甚至还把女人的第一次给了裴司钰，你不能说不生就不生，否则你白分手，白给裴司钰睡了，这牺牲太大。”顾慧揉了揉乔麦的头顶，眉眼温柔。
“麦麦，妈妈从小就教你，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你和裴司钰之间的事也是如此，你不能没怀孕就因你姐姐的疯言疯语要中断。”
她伸出手放在乔麦肚子上，“说不定你和裴司钰在一起的这几天，他已经让你怀孕了。”
乔麦脑袋嗡嗡作响，思绪混乱的根本听不清楚妈妈说些什么。
顾慧看出乔麦恍惚的样子，轻声说：“别不生气，妈妈给你道歉，妈妈在和你姐姐之间向来都是偏心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妈妈会处理好你姐姐的。”
“不过看你姐姐的样子，她知道不能生之后肯定不会再找你麻烦，以后你就乖乖的继续和裴司钰在一起，直到怀上孩子，生下孩子。”
乔麦觉得也要和乔子妙一样晕过去，眼前阵阵犯黑，头晕目眩的连站都快要站不稳。
“妈，我……我想回房。”
顾慧：“好，妈妈送你回房间。”
“不用，我自己回房间。”乔麦推开了顾慧，双腿似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
她对乔子妙的报复快感，都随着妈妈的质问，还有那一次接着一次的催孕消失无踪。
工具人让她苦不堪言，妈妈给她的枷锁快让她窒息而亡。．
“不该这样……”她低喃，“不该这样的……”
她倒在地上很久才慢慢平静，直到手机响起，看向手机屏幕，发现是裴司钰来电。
这是她和裴司钰相识多年，他第一次来电给她。
她按了接听键，无力的问：“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