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内心的狂喜使得他的态度愈发恭敬,他几乎是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说道:“妖圣大人,能得到您的帮助,真是我的莫大荣幸!”
黑袍人并没有因为姜齐的恭维而有丝毫情感波动,他冷漠地看着姜齐,声音依旧沙哑冰冷:“姜族圣子,雪威的令牌呢?”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姜齐心中的狂喜。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心中一阵慌乱。雪威的令牌!他脑海中猛然想起,雪威的令牌之前明明还在自己身上,怎么现在忽然不见了?
姜齐连忙低头开始在身上摸索,他的手指急切地探入衣襟、腰间,甚至鞋内的暗袋,但令牌却仿佛蒸发了一般,根本不见踪影。
随着他一处处摸遍,心中的慌乱和恐惧也逐渐加剧,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
“不、不对,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在的……”姜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发颤,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疑惑。
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那个令牌可是关系到他和妖圣之间的交易重中之重,怎么能凭空消失?
他拼命回想着自己最近的一切行为,突然意识到在与秦月交手时,似乎有一瞬间感受到胸前一凉。
姜齐猛然想到,难道是秦月?!
他心中一阵颤抖,懊恼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竟是当时没注意到。现在这令牌竟然丢了!没有令牌,妖圣还会帮自己吗?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妖圣的支持,叶轻尘就不可能被彻底除掉。
黑袍人静静地看着姜齐慌乱的动作,目光冰冷,没有半分情感。似乎姜齐的困境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是静静等待着答案。
姜齐在黑袍人的冷漠注视下,只感到一股寒意直袭心头,他努力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虽然他脸上挂着笑,但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对黑袍人说道:“妖圣大人,您先别急,可能是我疏忽了,令牌可能放在我寝宫了。我这就去取,一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话音未落,姜齐便已经转身,准备匆匆离去,他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冒出了冷汗。此刻,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令牌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八成是被秦月那个女人偷走的!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他就大难临头了。
妖圣如此强大,神秘莫测,姜齐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抗衡,只能先稳住黑袍人,再想办法弥补这个巨大的失误。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黑袍人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跟你一起去吧。”
姜齐的身体猛地一僵,背后仿佛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无奈。
他很清楚,黑袍人这样做无疑是对他完全不信任,甚至可能已经看出了他的心虚。
姜齐的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各种念头,心中的不安越发剧烈。他隐隐觉得,黑袍人可能已经猜到了令牌被偷的事实,自己现在的谎言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应付。
“当、当然……”姜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勉强维持着镇定,“那就有劳妖圣大人跟我一起去了。”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黑袍人的眼睛,迈开步子,步伐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几分。每走一步,他心中的不安就加重一分,仿佛每一秒钟都在向着深渊更进一步。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在这大殿中,远离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存在。
黑袍人面无表情地跟在姜齐身后,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慌乱。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无情,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对于他来说,姜齐的谎言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随着黑袍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齐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自己头顶,随时可能会将他彻底碾碎。
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办法,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该死的秦月……”姜齐心中暗骂不止,心里已经焦急万分,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一边祈祷着能够想到一个脱身之计。
姜齐一回到寝宫,便如同发了狂一般冲向房间角落,将那装饰华丽的屏风一把掀开。
他的双手颤抖着,从床底到书架,从衣柜到梳妆台,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原本整洁的寝宫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床上的被褥被胡乱地扯开,衣物、卷轴、古籍散落一地,房间里珍贵的瓷器和摆件被不小心碰倒,摔得粉碎。
他的心跳如鼓,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急促,眼中满是焦急和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找不到那块至关重要的令牌。
“该死的……怎么会不见了!”姜齐在心中暗骂,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几乎要把整个寝宫掘地三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但无论他如何翻找,令牌始终不见踪影。每当他掀开一处物品,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地板和无关紧要的东西,这让他的绝望感一点点蔓延开来。
他越翻越快,越找越急,心中那股不安已经转化为彻底的恐惧。
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动作也变得有些失控,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终于,他站在乱作一团的寝宫中央,僵硬地停下了动作,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疼痛,内心的绝望已经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就在他一筹莫展、心跳如雷的瞬间,身后的黑袍人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而冰冷:“看来,姜圣子是拿不出令牌了。”
黑袍人的声音仿佛一道冰冷的利刃,刺穿了姜齐的心脏。他全身猛地一震,僵硬地转过头去,迎上了那双漠然无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