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典礼很热闹,前来的嘉宾和进来消费的顾客都已经将三层楼挤满了。
瞧这火爆的程度,可以预见这“云汉造型沙龙”今后的生意也是会蒸蒸日上的。
事先不知道郁北骁到底要开什么店,所以郁忱也只准备了一个花篮,可现在知道了,哥哥嫂嫂竟是夫妻俩双剑合璧,开个造型沙龙,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郁忱觉得自己就只送一个花篮也着实不太够意思,所以这还在琢磨着要补送什么礼物才好。
想来想去,还真被他想到一个不错的点子,跑到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去给电话了。
“嗯……就是那幅油画,我前几天看中的,还在吗?送到xxxxxx这个地址,对……一小时之内能送到吗?”郁忱说话的声音不大,隐隐约约的,听上去十分悦耳。
打完电话,郁忱这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还好他机灵,想到自己前几天在某画廊看到的一幅油画很漂亮,送过来挂在造型沙龙的墙壁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刚一转身,郁忱就看见在距离他大约三米的地方蹲着一个女人。
是蹲着不是站着,只不过女人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看不清长相。
郁忱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由于想到今天受邀的宾客都是郁家的亲朋好友,又是开业典礼,留给大家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如果是有人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他也不好袖手旁观。
郁忱走过去,微微弯下腰,礼貌地说:“这位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这女人一听,顿时像遇到救星了,赶紧说:“我裙子被勾破了,麻烦你帮我……”
话还没说完,女人立刻僵住了,两只明亮的大眼瞪着郁忱:“怎么是你?”
郁忱这下也看清楚了,这个需要帮助的女人竟是……洛琪珊?
郁忱倏然蹙眉,刚才的热心也冷却了,挺直了腰,略显不耐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琪珊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裙摆,脸蛋泛红,心里暗暗哀嚎,怎么这么倒霉,在她狼狈的时候遇到郁忱。
她的裙子刚刚不小心勾破了,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她只能用手捏住,不然的话,连里边的裤裤都能瞧见了。
“我……是你爷爷邀请我来的。”
郁忱一愕……爷爷邀请的?
郁忱何等精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爷爷的用意。
只怕这也是他母亲的意思吧,为了撮合他和洛琪珊,干脆就趁开业典礼将洛琪珊请来,以图拉近两人的距离。母亲和爷爷真是煞费苦心啊!
可越是这样,郁忱就越不愿意跟洛琪珊走得近。
无奈地摇头,郁忱不再多言,转身就要走……
“等等!”洛琪珊焦急地叫住了他。
郁忱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淡漠地问:“什么事?”
洛琪珊银牙紧要,花容苍白,对于这男人的冷酷无情,她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喂,郁忱,你没看到我的裙子破了吗?好歹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真的见死不救?”
“一条船上?这话怎么说?”郁忱略带疑惑的目光落在洛琪珊身上。
洛琪珊站了起来,但手还拽着裙子的开口处,压低了声音说:“你难道忘记了,外界还都以为我跟你是夫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最近这些日子炎月集团和大凯旋的股票才都涨得这么喜人,我们两家以各自的利益为主,都没有主动出面澄清什么,难道我们不算一条船上的人?现在我的裙子破了,就这么走出去,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脸,外人不知道的也都以为我是你老婆呢,那场婚宴,大家可都记忆犹新……”
她靠得很近,粉红的双唇呵气如兰,有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清香钻进郁忱的鼻息。
有那么一秒的瞬间,他感到心间泛起一缕荡漾,但却转瞬就消失。
郁忱颇有深意的目光盯着洛琪珊,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懂得要挟他了?
不过她说的有一点确实是那么回事。
外界都以为郁家和洛家联姻了,殊不知婚宴是假的。
可这也促成了外界的一种观点,认为洛琪珊真是郁忱的老婆。
好几次郁忱都想要公开澄清,但爷爷下了命令,说外界的“误解”对郁家有利,瞧着股票涨势喜人,就暂时任由那些人误解去吧。
郁忱知道这是爷爷在故意拖延,目的是想将他和洛琪珊真的凑成一对。
可他也不能太忤逆爷爷的意思,只有闷声忍着。
“洛琪珊,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跟你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凭什么要帮你?我很忙,没空,你自己看着办吧。”
郁忱不耐地瞄了洛琪珊一眼,他只想快点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免得爷爷看见了还以为他和她有戏。
洛琪珊毛了,情急之下干脆两手一伸,紧紧抱住了郁忱,就像一只八爪鱼。
“你不能走……郁忱……只要你帮我拿一条裙子来,就这么简单的忙,你都不肯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洛琪珊顾不得什么矜持了,霸道地将郁忱按在墙上,一只腿还死死摁住他的侧腰。
这姿势实在太高端太令人遐想了,加上她的裙子又是被勾破了的,这可好,本来没什么的两个人,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两个思想开放的年轻情侣在公共场合里亲热。
望着眼前这清丽动人的面容上布满了愤懑,郁忱深邃的鹰眸里露出玩味的光芒,轻启薄唇:“洛琪珊,这可是公共场所,你不注意点影响?”
话是这么说,但郁忱眼中的狠色却是一闪,随即不但没有推开,反而一把抓住了洛琪珊的腰.
随之一抹冷笑浮现在脸上,压低了声音说:“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好居然于千里之外,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这里现场为大家展示一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