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吧。”王铭宏指了指桌上茅台。
看瓶子和普通无异,并不像传说那样,有什么“特供”之说。
试想想,领导要是看到特供俩字,不得生气。怎么,我们和老百姓喝的茅台不一样?这不等于搞特殊化,离间鱼水情么。
实质上,他们吃的用的喝的穿的,就是抽的香烟,都由专门地方提供。
举一个简单例子,假设领导去视察,步行在一条街上,随机看到一家早餐店,推门进来,和大家一样排队买早餐,一样坐在椅子上吃饭。
电视上看到,就是一次亲民体验,完完全全的没有提前准备。
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事前,早有相关部门人员,把经过层层检查的所有菜蔬肉类运进来,包括调馅、和面等等工序,都有专人把守监督。
很简单,万一这里面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或者东西不新鲜,让领导吃坏肚子怎么办?
而且,就是领导排队买早点的过程中,身边及周围全是便衣,普通人想要靠近非常之难。
即便在电视里看到有人和领导打招呼或者握手,也不是想象那样,随便谁都可以。
若是掺杂进来坏分子,对领导造成伤害,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因此,那些观众是要经过严格审查的。
当王铭宏询问厉元朗是否喝酒的时候,厉元朗主动摇头否定。
王铭宏不喝,他一个人喝的什么劲儿。
“不喝酒直接吃饭,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聊一聊。”王铭宏细嚼慢咽,他吃的非常少,每样只吃那么一点点。
厉元朗停下筷子,侧耳倾听王铭宏的下文。
“谷政川的案子结束了,判了二十年。”
王铭宏说得轻松,厉元朗听得却是另一番滋味。
可以说,五味杂陈,非常复杂。
“另外,谷闯在前天早上,执行了注射……”
“什么!”厉元朗眼睛瞪得溜圆。
相比较谷政川二十年刑期,谷闯被注射执行死刑,给厉元朗造成的冲击力更大。
他早就知道谷闯判了死刑,可真正听到谷闯已经化作青烟之后,心里却泛起酸楚。
谷家真够惨的,尤其第三代。
先有谷柳烟,后有水婷月,现在谷闯也没了,只剩下谷翰一根独苗了。
可惜谷老一辈子殚精竭虑,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
万万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是肝肠寸断啊。
厉元朗情绪低沉,一点食欲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