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长子金佑松,三子金佑樟对面而坐,全都面色凝重,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这时,次子金佑柏急匆匆进来,问道:“爸爸怎么样了?”

金佑松叹了口气,“正在抢救,老二,咱们坐在这里等消息就行,千万不要给医生添乱。”

金佑柏点了点头,挨着金佑樟身边坐下,嘀咕起来,“爸爸身体一直挺好,前几天,维信升任新河市委书记,我去见爸爸,他连说三个‘好’,晚饭破例喝了一小杯保健酒呢。仅仅几天工夫,怎么就成了这样?”

“二哥,咱们还是问一问余斌吧。”金佑樟拍了拍金佑柏的手背,安慰道。

余斌是金老爷子的秘书,时刻陪在老爷子身边,知道的最详细。

“余斌在哪里?”金佑柏焦急问道。

“在打电话,很快就过来。”金佑松解释说。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人,正是余斌。

哥仨全都站起身迎向余斌。

金佑柏首先问:“余秘书,爸爸到底怎么啦?好好的怎么会昏迷了呢?”

“是啊,你快说说。”金佑樟和金佑松同样神色忧虑,老爷子年近九旬,这次重病,能否挺过去,是个未知数。

老爷子在,金家的这杆旗就不会倒,他们的日子就好过。

反之,他们不敢往下想了。

“三位,你们先别急,容我慢慢跟你们说。”余斌安抚哥仨坐下,想了想说道:“今天下午,金老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听完后,呆呆的说了一句话就没声音了,我仔细一看,他竟然昏迷了。”

“知道电话内容吗?”金佑柏急切问。

余斌摇了摇头。

“爸爸说的什么话?”金佑樟问道。

余斌回忆道:“金老就说俩字,‘完啦’。”

“完啦?”哥三面面相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全都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完啦指的是什么?怎么就完啦?

金佑松抱起双臂,一手托着下巴苦思冥想,喃喃说道:“这句话肯定不是好话,是什么事情将爸爸刺激到了,他才会……”

“大哥,你说的有道理啊。”金佑柏拍了拍巴掌,似有所悟。

余斌这时候则走出去往门外看了看,随手把门关严,折返回来压低声音说:“据确切消息反映,王老家昨天下午突然增添了警卫,警戒级别也提高了,你们说,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系?”

“王老蔫?”金佑柏惊呼道:“他地位和身份还不如爸爸,他家怎么增加警卫,咱家却没有?”

金家哥三个,老大金佑松,老二金佑柏从政,老三金佑樟从商。

虽然哥俩都已经退下来,可是凭借多年的从政经验,金佑松很快判断出来,“上面出大事了!”

这个上面,不用他解释,谁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金佑柏分析道:“王老蔫级别不如咱家,可他儿子王铭宏身份高贵,王铭宏跟白晴爸爸关系密切,白晴爸爸又十分支持那一位……”

金佑樟撇嘴说:“支持又怎样,将来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薛永相背后力量同样不小,咱爸支持,还有谷家和叶家,粤湾省的陈子枫陈老,也对薛永相十分看好。另外,退下来那位,也在坚定支持薛永相。”

金佑松感叹道:“看起来,现在已经到了竞争白热化的阶段。”

他一改平时低调态度,对金佑樟说:“老三,你马上给宫乾安打电话,问一问他。”

回过身来又吩咐金佑柏:“老二,虽然维信和维昂的身份不足以听到这些消息,爷爷生病,他们是金家孙子,怎么也应该回来一趟。”

金佑柏一直没敢联系两个儿子,他只是得知老爸昏迷住院,详细情况还不掌握。

如今了解清楚,就是大哥不说,他也会打电话告知两个儿子的。

趁着二弟三弟打电话的工夫,金佑松把余斌叫到一边,低声交代道:“小余,你路子广,想办法弄到这条消息,拜托你了。”

余斌四十多岁,和金维信年纪相仿,金佑松这么叫他,反而彰显亲近。

“我试试看。”余斌接受之后,转身走了。

安排完这些,金佑松走出会客室,眼望抢救室方向,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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