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板自知理亏，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
“那是因为那个老太婆和小吴经常这么干。”
“在我们这片都出了名的。”
“况且自己买东西打眼了能怪谁啊？”
“操你妈的！”袁波连续猛踹了好几脚。
“打眼！打眼！这他妈叫打眼吗！”
“合伙儿做局坑我，还怪我打眼是吧！”
“操！操！”
本来也是啊。
如果是那老太太售假，袁波没分辨出来。
那没啥可说的。
可自己是带着炼器师梁尚燕来的。
梁尚燕一过手就知道是假的了。
按照正常买卖，袁波根本不可能上当。
而老太婆那操作，摆明了是做局坑人！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别打了，别打了！”瘦老板被袁波踹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
“几位大哥，你们想怎么样，你说！”
“再打，我就要被你们打死了！”
“打死你也没事儿，鬼市里杀人又不犯法，我们早打听过了！”卫冕说道。
就算袁波把人打死，事情顶多闹到二胖那里。
能咋的？
一睾都属于“未伤根本”。
就算把人活活打死，那也是他自己心脏病突发！
瘦老板欲哭无泪道：“祖宗们！有啥要求你们就说吧！”
“只要你们不打我，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袁波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骗子同伙。
“要么把货真价实的妖丹拿出来，我再加钱都可以。”
“要么，把骗我的钱双倍还给我。”
瘦老板猛然抬头：“那不得四千了？！”
妖丹是肯定没有的。
还是骆驼妖的妖丹，这上哪儿弄去！
只能赔钱了事。
可那是四千万呐！
袁波又一巴掌拍上去：“你他妈倒还知道我被骗了多少！”
瘦老板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子。
“祖宗，四千太多了，这票单子我一共才分到五百。”
“我给您一千行吗？”
“行。”袁波点点头，当即放出正阳剑。
“你留条胳膊给我，一千就一千。”
说完，林子杰快速上前，将瘦老板单手反剪在背后，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
另一条胳膊用脚踩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瘦老板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还喊救命。
林子杰一巴掌削在他脑袋上：“叫你妈叫！”
“要钱还是要胳膊！”
高寒东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木讷。
和自己一个寝室的小伙伴们，此刻俨然成了杀人放火的凶恶之徒。
如果自己没有全程参与的话，是不是也会出面横加干涉？
那非要论出个对错的话。
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
高寒东想不明白。
胡佳楠似是看出他的迷惘，小声道：“忘了你师父说啥了？”
“惩恶，即是扬善。”
高寒东整个人当即豁然开朗。
他思考的其实还是当年李丰年猎妖的事情。
类似的事情，今天自己是全程参与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那句话，惩恶，即是扬善！
想明白后的高寒东一脚踩在瘦老板后背上，面露凶恶：“说话！”
瘦老板吓得裤子都尿湿了。
“我要胳膊，我要胳膊！”
卫冕蹲在他跟前，微笑道：“不如这样，你就给一千得了。”
“回头再拿一千，去赵药王那边把胳膊接上不就行了？”
瘦老板愣住了，似乎真的在思考卫冕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毕竟只要稍微吃点苦受点罪，就能足足省下两千万！
“对，这也是个办法。”说着，袁波用力握紧剑柄。
正阳剑上顿时涌现熊熊烈火。
炙热的温度烤得瘦老板心惊胆战。
“我赔钱，我赔！”
这把剑一看就是个牛逼法器。
这要是让它砍一下，胳膊都烧成灰了。
找啥药王都没用了！
就这样，瘦老板痛痛快快转了钱。
其实袁波心里算过账。
这家伙光是坑我一个就能进账五百万。
那他之前坑了多少人呢？
根本说不清楚。
“你说你们既然得手了。”
“他俩跑了，你为啥不跑？”袁波看着卫冕手机上的一串数字，问道。
瘦老板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不想跑，就是想看看你们。”
“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到你们，我心里就很爽。”
袁波纳闷儿了。
这有什么爽的？
从一个成功的局的角度出发，不应该是拿到钱后赶紧全面撤退？
还留下来看？
梁尚燕轻声道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
“具有自恋型偏执人格的个体，可能会在犯罪后返回现场。”
“他们通过观察人群的恐慌和警方的反应来获得快感和控制感。”
“对于这部分心理变态者来说，犯罪可能不是终极目的。”
“观看别人的反应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梁尚燕说的内容得到了瘦老板的极大认可。
“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就喜欢看被骗的人着急生气的样子。”
“看他们那样，我就很爽，感觉自己很牛逼。”
林子杰比出大拇指：“不愧是心理学的。”
“没有啦。”梁尚燕低下头。
“啪！”的一声，袁波一巴掌拍下去：“你可真牛逼。”
“是不是没想到有人敢在鬼市这么干？”
瘦老板哭丧着脸：“是啊，我在鬼市混了二十年。”
“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敢在鬼市这样打人……”
“你们知道治安队的总长有多恐怖么？”
“听说以前也有人吃了亏这样干的。”
“直接被王总长做成了人皮灯笼。”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王总长也好就没见了，以前我们一起混……”
“袁波，他在威胁你。”梁尚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