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今纾拱火的话,孙夫人却越发的生气,她从没有在大家面前,这样丢脸过。
“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脏的臭的,居然敢在本夫人眼皮子底下白日宣淫!”
孙夫人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咬牙切齿的说。
“去,把里面的狗男女给我拉出来,重重的罚!”
“是,夫人!”
孙夫人身后的嬷嬷应了一声,就往那房子边走去。
黄夫人眸子闪了闪,“去,你也帮忙看看,万一里面的是贼人呢!”
“可别让那贼人伤了孙夫人的人!”
“老奴遵命!”
黄夫人这操作出来,其他夫人也纷纷效仿,示意让自家婆子去帮忙。
“是啊,庄子上空房子多,谁知道会不会有贼人进来。”
“也说不定,是庄子上的下人在里面胡闹呢,毕竟,夫人又经常不来,那些个贱皮子不安分,也是有的。”
孙夫人冷着脸,听着身后几位夫人的议论,恨不得将里面的人给杀了解恨。
就在婆子们走到门前时,李今纾四下看了看,突然说道:“也不知道沈夫人在哪里换衣裳?”
“幸好贼人在这里,而不是在沈夫人换衣裳的那边休息室。”
李今纾这话,明着是为沈意欢庆幸,实则却是引的在场的人怀疑,里面的女子,是不是沈意欢本人。
“李姑娘,话不可乱说!”
任氏听着她这明显有指向性的话,忍着怒气点了一句。
“义母,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就是担心沈夫人而已。”
她说完,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的样子,“我知道义母不喜欢我,可是我刚刚说的话,就是单纯的担心沈夫人呀!”
“你最好是!”
任夫人被她一句义母膈应的不轻,忍着恶心说了一句,背过身子不去看她。
周围的夫人们,都是人精似的,谁不知道罗大人很是疼爱李今纾这个义女,可偏偏罗夫人任氏,却不怎么待见李今纾这个名义上的义女。
因为这,甚至背后有人散播谣言,说罗大人与李今纾这个义女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任夫人才会对李今纾这个义女避之不及。
不过,在场的与任夫人熟悉的几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无稽之言罢了。
罗大人与任氏,那是少有的恩爱夫妻。
本以为李家这姑娘是个好的,是任氏霸道,不愿意自己丈夫对别人的女儿好。
可今日一看,她们反而觉得,定是李今纾暗地里做了什么,才会让任氏这般明目张胆的表示厌恶。
对比任氏的人品,再看今日李今纾的做派,倒是不觉得,李今纾有多好了!
“义母,你不喜欢我没关系的,我 心里还是会敬着你。
刚刚,我真的只是担心沈夫人而已,毕竟,这会儿就沈夫人不在这里。
而我想的不周到,难免惹得义母嫌弃,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今纾说完,挑衅似的对着任夫人的背影微微一笑,似自言自语的又道:
“真希望沈夫人已经换好了衣裳~”这语气,让旁边的黄夫人浑身一抖。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黄夫人盯着低头垂泪的李今纾打量了一番。
目光审视似的看着她,心想,从一开始的的吟诗作对玩乐时,就非要与沈夫人争个高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在针对沈夫人。
刚刚提议去采莲子的,也是李今纾。
提出来找沈意欢汇合的,同样是她李今纾。
再到此时此刻,遇到偷情的男女后,她又不遗余力的,将话题往沈夫人身上引。
惹得在场之人浮想联翩,看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再往深了想,以李今纾在孙家的地位,买通丫鬟给沈夫人泼个茶,不过是小事一桩!
更不必说,李今纾今日,还为那泼茶的丫鬟求情一事。
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竟然恰如其分的衔接上了。
似乎,这一切的走向,都是李今纾在做局,将京城来的沈夫人,往绝路上推。
就是不知道,京城来的这位沈夫人与李今纾相比,谁,会更甚一筹?
任夫人被她这番话气的不轻,却依旧忍着恶心,盯着已经到了门口的几名婆子,心里祈求着:“意意,一定不要是你啊!”
婆子走到门前一看,伸手就想推门,却不想,居然被一把铜锁挡住了去路。
“夫人,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劈开,快,那斧子给我劈开!”孙夫人气疯了似的,指甲抠着手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