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只知道孙夫人是咱们的榜样,没成想,今儿才发现,咱们要跟孙夫人学的,还海了去了。”
“那是自然,孙大人可是咱们扬州的领头人,孙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也是厉害的。”
知府夫人举办的赏荷宴,来的几乎是扬州城里所有的能叫的上名儿的,各家夫人。
本来在来之前,就被家中长辈丈夫仔细叮嘱过,来了就要事事以孙夫人为先,听她差遣。
如今一听孙夫人在京城的人脉,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恨不得将她夸上天去。
一群人的夸赞,将孙夫人夸的红光满面。
连带着从京城来的沈意欢,也被夸了一圈儿。
扬州同知罗耀祖的夫人任氏,拉着沈意欢的手,低声跟她说话,“你这丫头,来了扬州也不和我联络。
要不是这次无意撞见,恐怕等你离开了,你都不会想起我?”
沈意欢听着这话,抿唇一笑,“任姐姐,怎么会呢?
我若是知道,姐姐嫁给了扬州同知,定然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沈意欢心说,她压根没想到,来这里还会遇到熟人。
“你就唬我吧,我还不知你?要不是我今天遇上你,你肯定都不记得我了。”
任氏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当年的事,姐姐谢谢你。”
“任姐姐,当年的事情过去就别提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沈意欢心说,其实她真的没做什么?
无非就是任家内部姐妹之间的斗争,惹得任氏衣衫不整,差点被毁了名节时。
恰好她路过,替任氏买了衣裙,又恰好捎了她一程罢了。
任氏听着她这般谨慎,心说怪不得人家当年那么小,就能看透本质,还救了她呢!
“好,姐姐听你的。”
沈意欢闻言笑笑,两人又说起了别的。
李今纾看着沈意欢在一群陌生的妇人中游刃有余,手指抠的掌心都疼了。
她本以为,沈意欢今日来,定然会畏手畏脚,被扬州的贵夫人们给排挤了。
却不想,她居然与最难缠任氏都相谈甚欢。
任氏是扬州同知,罗耀祖的夫人。
自从她的女儿在五岁的生日宴上溺水之后,她就对自己冷淡了许多。
哪怕是罗耀祖对她跳水救人的行为大加夸赞,可罗耀祖的夫人任氏,依旧是不为所动。
甚至,每次看李今纾的眼神,都让她有一种,被她看穿了的错觉。
本以为她失去女儿后便成了这副嘴脸,不成想,她跟沈意欢居然相谈甚欢。
凭什么?
凭什么她会被任氏优待?
真想撕碎了她那张妖媚的脸皮,可一想到后续她给沈意欢准备的好东西。
又将那股嫉妒压了下去。
今日,她给沈意欢准备的重头戏,还在后面,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整个计划。
一众夫人小姐们寒暄客气了好一阵子,便进入了今日的重点,全荷宴。
宴会设在水榭,所有的菜品,则是全部与荷花相关。
金荷香芥虾,荷香鲈鱼球,孖宝炖莲蓬,荷香清远鸡,荷香競五秀,莲藕香扣肉,荷塘映月色,鲜虾荷叶饭,象形莲藕酥,蜂巢莲子角等,几乎全是与今日的赏花的主题相配的菜品。
就连酒水,也是孙夫人特意寻来的荷花酿,以及荷叶茶等饮品。
沈意欢因为与任夫人说定,只当她们两人是今日一见如故,所以用餐也没有特意坐在一起。
反而是与黄夫人,李今纾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