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等地面的水泥硬化了就可以进去了,我们修的工事您放心,保证牢固得很。”高志远还贴心的给老杜同志布了电线,巧妙的设计了一个隐形开关,一拉开电灯,整个收藏室亮堂堂的。

“好好好,辛苦你和小潘了。”杜天全那是相当的满意,自己的女婿不管哪一方面都是相当的拿得出手。

高志远……确实有点辛苦。

回来探亲四天,三天晚上都在挖地洞修工事。

杜家院子里的花台也砌得很完美,老杜同志寻思着要去买点什么花回来栽。

“说你耍得没钵钵栽花,你还真是了哈。”陈冬梅气笑了:“你要栽什么花?山上去挖啊,什么金银花、杜鹃花、山茶花,兰草花……”

杜红英……好家伙,我娘对山上的花如数家珍啊。

突然间想起了赵老爷子每天伺候的那些兰花。

“娘,我们山上有兰草花吗?”

“咋没有,云雾山那边山沟沟边上很多兰草花,早几年我们上山割柴还看到有,开花的时候香得很。”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去挖呀!

“说不定还能打点野物什么的回来吃。”

高志远也想起来了:“以前我们小时候就爱往云雾山那边跑,还挖陷阱,有一次捉了一只野兔烤来吃了……”

那是他们最大的“战功”,现在回想起来都相当的骄傲。

“小潘,带上家伙,今晚能不能吃肉就看我们的了。”

小潘……行行行,我不仅要挖地道修工事,还要负责上山挖花打猎物。

说走就走,杜红英背上了背篼,老杜同志拿了小锄头,高志远和小潘则带上了他们的匕首,一副要大干的样子。

杜红英……请问打一个野兔让他俩上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陈冬梅一边取下身上的围裙一边道:“我都有好些年没去过云雾山那边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割柴,一天都要跑四趟。”

“我也好些年没去过了。”

严格说来,重生以来的杜红英压根儿就没去过云雾山。

上辈子,她也和村里的妇人们一样,一天跑四趟。

上次两次下午两次,一天背四背篼的柴禾回来。

一般都是种完小春后,地里就没有活儿了,村里的妇人们就上山割柴禾,云雾山那边的山原本长得密密麻麻的杂树蕨草之类的都会被她们割得光秃秃的。

“你们走路去呀?”杜天全道:“开车去呀,车子可以开到云雾山山脚下了。”

“那肯定开车去。”

一家子开车去爬山挖花花草草,打野兔子,这样的事儿还从来没干过,陈冬梅坐在车上都觉得很新奇。

“哎,现在走一步路都想坐车,以前我们每天跑这么多趟是咋个熬过来的呢?”

杜红英……亲娘在忆苦思甜,她又何尝不是呢,不怕苦不怕累,像一头老黄牛,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就特别心疼上辈子的自己。

“爹,这条路好像没修多久啊?”

高志远探出头看着这条狭窄的水泥土好奇的问。

“嗯,前年修的,主要是上前年隔壁县森林发生了一场大火,烧了一百多亩,后来市里面就拨了专项款下来修路,就是防患于未然。”

“这样也好。”高志远道:“我记得云雾山那边以前有很多茶树,好像还是五八年那批上山下乡的知青来栽的,现在还有没有?”

“茶树倒是有,就是没人管理了。”杜天全道:“云雾山是永宁公社的,最早的时候上茶场干活的姑娘还得凭关系才能进去,这几年但凡有点能力的都出门打工进厂了,谁还乐意去采茶叶呀,日晒雨淋的还不怎么挣钱。”

等他们到了云雾山,发现那一片片的茶树早已被杂草封了。

“看嘛,没人管了。”杜天全从杂草缝缝里摘了两片新鲜的茶叶扔进嘴里:“这个味道好,回甜回甜的。”

“好可惜哟。”陈冬梅一声叹息:“我们以前割柴,看到茶树杆杆特别的想整点回去,但又怕被逮到了罚款,偷偷摸摸的割几根边边角角的夹在柴中间,晒干了可好烧了。”

“现在你来砍完估计都没人管。”

杜红英开着玩笑,就觉得吧,娘说的不仅仅是她年轻时候的事,更是杜红英上辈子的事。当年她割柴禾的时候也是这种操作,蕨草长得好,但是不禁烧,一见火一会儿就烧完了,但是中间夹点茶树杆杆或者树枝丫就能烧得久一点。

“那不得行,他们不要的东西是他们的事儿,你要是碰到一点,依然是要罚款。”杜天全道:“公家的东西就是报废了都不可能 让私人占了便宜。”

好有道理,公私确实分得很清。

一行人正走着,突然一个灰色的东西从面前窜过。

“看你往哪里跑。”高志远一声大喊,手上的匕首和镰刀就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

“野兔”

“打中了吗?”杜红英抬头看过去:“你能打中吗?”

“你猜?”

“怕打不中噢。”陈冬梅道:“兔子跑得又快,有这么多草,你晓得它哪里跑了?”

“小潘,去看看。”

“是,首长。”

看看,看看他有多厉害,杜红英表示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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