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北蘅自己不可能亲口告诉她,爹爹和三哥就更不可能了。
白青瑶又气出了猫耳朵,她忽然眼巴巴地看着白青麒,“六哥哥~”
龙凤胎心有灵犀,白青麒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摸摸她的小耳朵嘻嘻一笑,“反正小七犯了错,爹爹娘亲又舍不得罚你,到时候你一求情,他们也会心软放过我的,那六哥哥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把家里都翻一遍。”
“走!”
一整天,白青麒兄妹俩避开爹娘和府上下人,从池塘里的鱼,搜到树上的鸟,再到芦苇荡里的仙鹤,甚至连地上的蚂蚁都没放过。
然而就是没发现异样的地方。
最后,兄妹俩齐齐将目光挪向白严养的那几株宝贝仙草上。
趁着白严出了趟门,兄妹俩偷偷潜入白严的院子。
原形嗅觉更为灵敏,白青瑶现出猫原形,围着那几株仙草转了一圈,又用猫鼻子嗅了嗅。
白青麒站在院门处给她把关,时不时地瞄一眼外面,又回过头来问她,“小七,怎么样了?”
白青瑶苦恼不已。
按照六哥的说法,北蘅送来白家的,一定是活物,而且用帝君心头血养着的,上面肯定有他的气息。
印象中,能让爹爹如此宝贝的,就是这几株从蓬莱岛带回来的仙草了。
可白青瑶看了半天,嗅了半天,也没嗅出哪里有北蘅的味道。
会不会是埋在土里了?
白青瑶想了想,干脆跳到花盆里动爪子开刨。
一刻钟不到,她就把几盆培植仙草的紫土给霍霍完了,土刨出来,她的猫身还在花盆里,闷着脑袋继续刨。
“你们在干什么?”
院门外突然传来白严浑厚的质问声。
“爹爹,我……”
白青麒没料到爹爹会突然回来,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白青瑶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猫须还沾着紫土,偷偷探出半个猫脑袋,就见白严黑着脸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了俩人,一个是白青璃,另外一个……北蘅!
白衣帝君的目光正巧朝这边看来,跟她对视着。
白青瑶:“!!!”
她猫着腰,一点点将脑袋缩回去,打算在花盆里装死。
“孽障!”
这几株仙草,白严平时照顾得可认真可仔细了,现在土都被刨出来了,他一阵肉疼,变出自己的法宝龙须鞭就想往小儿子身上招呼。
白青麒脸色一变,“哇呜”一声,“小七,小七救命哇——”
白青瑶赶紧从花盆里跳出来变为人形上前阻拦,“爹爹,这些土不是六哥刨的,是我刨的,您要罚,就罚小七吧。”
白严望着女儿白净小脸上还沾着紫土的模样,更生气了,“小七,你老实告诉爹爹,是不是你六哥这个孽障威胁你来刨土的?别怕,爹爹在呢,他不敢对你如何。”
“啊不是!”白青瑶一个劲摇头,“是我非要拉着六哥来的,爹爹,这事儿跟六哥没关系。”
白严冷哼一声,“看看这孽障把你给吓得,都不敢说实话了。”
白青麒:“???”
白青瑶:“……”
最后,白青麒当着三哥白青璃和帝君北蘅的面,结结实实挨了两鞭子,被下人送回房思过去了。
白青瑶一阵郁闷,心里憋着气。
都怨北蘅,要不是为了找他几十万年前的老情人,她才不会来刨土被爹爹抓个现行呢,六哥也不会受罚了。
她每次一生气,猫耳朵就会不由自主地跑出来。
没打算搭理北蘅,白青瑶准备去慰问慰问六哥,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轻抚她的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