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媳妇眉头越皱越深,她问府医,“二丫的身子是有什么问题不能怀孕吗?”
府医摇头,说二姑娘在这方面挺康健的,不可能怀不上。
二郎媳妇又将目光落在许睿身上,“会不会是我家姑爷的问题?”
“不可能啊夫人。”喜鹊说:“新入府的那位谢姨娘都怀上了,如果真是姑爷的问题,那岂不是……”
二郎媳妇如遭雷击,“什么谢姨娘?”
许睿一脸诧异地看过来,“我娘想抱孙子,可郡主腹中一直没见动静,数月前,我跟她商议纳个妾来替她生,等孩子生下来,将来就养在她名下,郡主同意了的。我还以为,她早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岳父岳母。”
子嗣是女人在婆家立稳脚跟的关键。
二郎媳妇太懂了,以至于她没办法反驳许睿的话。
怪他什么呢?怪他纳妾?那还不是因为自家女儿生不了。
让许睿先出去,二郎媳妇又仔细问了问府医,“二丫有没有被人下过药的迹象?”
她好歹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年,知道些后宅的阴私手段,就怕那许睿生了异心,背着义王府给二丫使绊子。
府医是义王府的,自家人,信得过。
但他还是摇头,“任何让妇人不能怀上的药,对身子伤害都挺大的,老夫在二姑娘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用过药的痕迹。”
“那就奇了,两个人都没问题,为什么二丫就是怀不上呢?”四郎媳妇觉得蹊跷。
二郎媳妇烦闷不已,对府医道:“你先看看她这状况还能不能治好?”
府医说:“一般这种病,吃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病人得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会直接失心疯的。”
二郎媳妇推开门时,许睿还站在外面,他拱了拱手,一脸愁容,“岳母,我已经给子佩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庄子,准备送她去养病,您意下如何?”
“送去庄子做什么?”二郎媳妇坚决不同意,“我先带她回娘家住段时日,等好转了再回来。”
许睿颔首,“那就一切听从岳母安排。”
屋里,二丫才听说“回娘家”这几个字,马上就开始激烈地哭吼挣扎,说自己不去,哪也不去。
二郎媳妇让她折腾得没辙,伸手给她顺气,“好好好,不回娘家,咱不回娘家行了吧?二丫你别生气,娘在这儿陪着你呢!”
“娘?”二丫像是才意识到她娘来了,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一面哭一面瑟瑟发抖,“娘,我听到了,外面有婴儿在哭,可是他们都说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在窗外的。”
听她不停地说外面有人在哭,二郎媳妇一颗心紧紧揪着。
好不容易把二丫哄睡下,她走出来,看了眼候在外面的许睿,“找个近一点儿的庄子,送她去静养吧。”
二丫被送去了庄子上,二郎媳妇刚开始还每天都带着府医和丫鬟去看,后来干脆在庄子上住下伺候她。
程婆子得知后,把林水瑶叫到跟前问话。
林水瑶说,许家那头给了说法,二丫是因为三年没能怀上,又见新入府的姨娘有了身孕,一时太过着急钻了牛角尖把自己给急病了。
“三年没怀上,许家也没请大夫来看看?”
“说是看了,小两口都没毛病的。”
程婆子恼了,“既然没毛病,那怀上不是早晚的事儿吗?她又作啥妖?就没一天是让人省心的!”
林水瑶心说怪只怪二丫那智商遇上了一个高段位的。
许睿既然敢让他岳母过去看二丫,说明早就把整件事做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