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让丫鬟把礼盒递给大丫,喊上二郎媳妇和四郎媳妇,几人去了花厅。
英国公夫人早在里头等着了,一见她们就满脸热情,问老太爷老太太的安,又问几个小的,最后拉着二郎媳妇这个亲家母去跟前说话。
林水瑶小声问大丫,“最近怎么样,适应了没?”
大丫脸色微红,点头说都嫁过来这么久,早适应了。
四郎媳妇凑过来,“景儿家的年年都会翻身了,你们小两口也加把劲,给我们生个外孙子。”
萧豫正好在这时进来,听到了四郎媳妇的话,轻笑一声。
大丫抬起头,目光与他的相撞,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阵,忙挪开眼。
萧豫给岳母和两位婶婶请了安,在大丫旁边坐下。
趁着林水瑶和四郎媳妇在说话,他低声问:“你们聊什么呢?脸都红了。”
大丫睨他一眼,“女儿家的事,你少打听。对了,你这些天都不在府上,干嘛去了?”
萧豫神秘一笑,“待会儿告诉你。”
大丫见他眉眼间有些疲态,袍摆上还沾了晨露,这是刚回府,都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就来见她的。
她心下一软,“夫君,你要不先回房歇会儿吧?”
“无妨。”萧豫一直坐到林水瑶她们离开。
等把人送走,他折回来,拉着大丫的手腕回屋。
自从那次冲动之下抱她上马车之后,他好像越发肆无忌惮了。
大丫弯唇笑笑,也没挣扎,任由他拉着。
离得近,大丫隐隐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儿,还混合着药味儿,应该会是已经上了药极力掩盖,奈何还是被她闻出来了。
心下沉了沉,大丫拧起眉,“夫君,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
萧豫没说话,等进了屋关上门,他才开口道:“先闭上眼睛。”
见大丫不肯照办,他妥协下来,“你闭上眼睛,我一会儿就告诉你。”
大丫心下着急,却不得不照着他的说法闭上眼睛。
然后就感觉到男人似乎在自己脖子里戴了什么东西。
“可以睁开眼了。”
大丫缓缓睁眼,垂下头,就见脖子里果然被挂了东西,她拿起来对光看了看,有些惊讶,“这是……”
“狼牙。”萧豫道:“在草原民族的传统里,狼牙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所以,你亲自杀了一头狼,从狼嘴里拔出来的?”
萧豫没点头,只是笑。
大丫急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说着红了眼眶,伸手去撩他的袖子,想看看到底是哪受了伤。
萧豫避开,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微俯身,凑近,“你现在算不算是关心我?”
大丫另外那只手捶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萧豫抿唇,定定看着她。
大丫落下泪来,“我关心你有什么用?你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不就是过个生辰,什么礼物不能送,偏偏送最危险的,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可这是你嫁给我的第一年第一个生辰,我想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萧豫说着,温热的指腹轻轻替她拭去泪珠,“就是要最危险才最特殊,最特殊,才能让你记住我。”
大丫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眼泪稀里哗啦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她因为那段懵懂情愫挣扎纠结的时候,有人已经用情至深。
原来她曾经也是别人的心头朱砂,是别人的爱而不得。
得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才能在今生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别哭了,再哭就该成小花猫了。”萧豫掏出巾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又说:“狼牙有两枚,你的那枚我帮你戴上了,我的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