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差远了。

他有些怀念上次的味道,索性俯下身,一手撑着床沿,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程婆子在家时习惯了早起,隔壁院儿里的公鸡叫了三遍,她就醒了。

在这儿不用挑水,她便去厨房生火,顺便发面把馒头蒸上。

以往程五郎舍不得让小媳妇儿早起给他做饭,都是跟四哥一块儿去书院吃的。

今儿沾了老娘的光,洗漱完就在家吃早饭。

饭桌上,程婆子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我可提醒你们俩,别念了几天书就把自己当大爷,家里油罐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下学回家,能干点啥就帮着干点啥,媳妇儿也是人,没谁天生欠你们合该伺候你们的,听到没?”

程四郎和程五郎对视一眼,兄弟俩齐齐应声说知道了。

林水瑶平时看惯了相公一言不合给人挖坑的样子,这回眼睁睁瞧着他栽在自己坑里,让老娘训得一句话不敢反驳,她捏着喝粥的勺子,突然有些想笑。

“五弟妹,怎么了?”旁边四郎媳妇悄悄问她。

“没什么,粥喝太急,呛着了。”林水瑶顺势捂着嘴咳了两声。

吃完早饭,程四郎和程五郎去了书院。

林水瑶本想着带婆婆上街去逛逛,买点儿东西再走,程婆子死活不肯,说家里还有活儿,二房又是不靠谱的,她必须得马上回去。

林水瑶看出婆婆是不想让自己多花钱,索性买了些糕点让她路上吃,又给她雇了马车。

——

且说程五郎在前往戊二班学堂的半道上,碰到了顾崇。

“朱兄呢?”程五郎问。

顾崇道:“上茅房去了。”

程五郎四下扫了眼,见周遭没什么人,这才取下腰间荷包,把林水瑶托他转交的银子拿出来。

“这是小乖托我家娘子转交给你的。”

顾崇有些讶异,随即摇头失笑,“那傻小子,他还真想赚钱供我念书呢?”

程五郎顿了顿,“小乖还让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让你以后不许再花临川侯府一文钱。”

程五郎注意到,当提及临川侯府时,顾崇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他拍拍他的肩,“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既然都已经入了清河书院,那就以学业为重,等将来功成名就了,有些事情没准会有转机。”

顾崇接过程五郎递来的碎银,捏在手心里,闭上眼深吸口气,这才缓缓道:“其实相处这么久我都没告诉你们自己的身世,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等程五郎接腔,他继续道:“我其实是临川侯府庶子,我的生母是临川侯后院的一个妾室,当初我跟小乖说,我们的娘在侯府不得主母喜欢,被赶到庄子上才发现怀了他。

我没敢告诉他全部的实话,真相其实是我娘在侯府就已经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不仅如此,她还被怀疑与人私通,临川侯认为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因此放任当家主母磋磨我娘。

后来我娘带着我到了庄子上,好不容易清静了,快临盆的时候又被人所害。

害她的人剖开她的肚子,活生生将孩子取了出来。我那时候还小,记不清楚事儿,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而言之那个孩子后来没死,他被乞丐捡去养大,长大就一直混在乞丐窝里,若非去年有人告诉我他还活着,我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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