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有些想笑。
还用哄吗?婆婆和相公早都把一切算好了。
但当着荀院长的面儿,林水瑶不敢把话挑开,只装模作样地应了声是,然后去了堂屋找程婆子。
程婆子一听荀院长都把院子给置办好了,她松了口气,望向林水瑶:“那你抽空去镇上和作坊那边交代一下,跟着就搬去县里,赚钱固然重要,可五郎是你男人,他病了,最希望见到的是你。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先把生意搁一边,等五郎好转了再回来看看。”
分明是让林水瑶去伺候她儿子的话,却听不出颐指气使理所应当的语气。
一句“他病了,最希望见到的是你”,让林水瑶觉得心里暖暖的。
同样一个意思,会说话的人和不会说话的人表述出来,给人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显然,她家婆婆属于前者。
林水瑶点点头,“娘,那我这就准备准备搬过去了,以后家里的事儿,还得劳烦您和两位嫂嫂多操心。”
“去吧!”程婆子说:“到了县里,别光顾着照顾五郎,也照顾照顾自己,你这小身板儿还是太瘦了,该买肉就买肉,好好补补,可别为了省几个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我这把老骨头,可伺候不了你们小两口。”
林水瑶抿嘴笑笑,说知道了。
小郡主:喵喵,我啥时候出场?小王妃:喵喵,人家想养一条小鱼鱼,快让我出场!喵喵:持续喂狗粮中,勿扰。小郡主:突然想吃喵肉。小王妃:突然想养一条会吃喵肉的小鱼鱼。
抽空把手上的事儿都交代完以后,林水瑶把镇上铺子撂给林水英和程芳芝,作坊撂给林小乖。
林小乖毫无正形地坐在靠背椅上,不满地咕哝着,“你为什么要去县城?”
“因为方便呀!”林水瑶站在衣橱前,弯腰收拾着东西,“你姐夫病了,我得去照顾他,可这么一来,太爷就没人照顾了。所以为了方便,干脆直接搬过去,正好,两个都能同时照顾。”
林小乖翻着白眼儿,“你是嫁过来给那病秧子当媳妇儿还是给他当老妈子的?”
林水瑶不赞同,“小乖,没有人愿意一落地就满身是病,你姐夫也一样。我们是夫妻,他病了,我照顾他理所应当,况且,没人使唤我,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林小乖又是一个白眼儿,“要我说,你就是被程砚那张脸给骗了!那天在书院外吃饭,我瞅着他还活蹦乱跳的,哪像病重的样子?”
林水瑶笑,“你对他误会太深了。”
林小乖哼了哼。
女人看男人当然和男人看男人不一样。
程砚在他姐眼里是个娇娇弱弱的病美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尾巴狼,肚子里花花肠子可多着呢,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越想,林小乖越放心不下,“姐,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也想到县城见见世面。”
林水瑶问他,“你走了,我那作坊谁来管?况且,你还得负责每天接送三宝和成哥儿上下学呢!”
林小乖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俩小混蛋,成天在私塾里调皮捣蛋不学无术,还不如回家放牛,老子才不乐意接送他们呢!”
镇学今天放假,成哥儿待在屋里写课业,程三宝闲得发霉,正准备出去找小伙伴玩儿,刚到西屋外就听到这番话,他索性大步走进去,翘着鼻子哼了一声,瞅着林小乖,“你要去县城,我就让小叔叔把你弄到清河书院里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