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十多张嘴不还得吃饭吗?眼下僧多粥少的,日子久了可不行啊!”
林水瑶笑笑说知道了,她最近也在琢磨这事儿。
“那你多上点儿心。”林水英说完,送着妹妹出去。
林水瑶重新坐上驴车,这次直奔县城而去。
林小乖问她,“你姐跟你说什么?”
林水瑶没瞒着,“我姐说,秃子他们人太多了,铺子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手,让我给他们找点别的活儿干。”
“你那菜地不是缺人手吗?”林小乖说:“让他们去不就得了?”
“那几块地,我婆婆一个人就能搞定了。”林水瑶想了想,“还是让他们自己拿货出去卖吧,我现在刚起步,不敢冒险把铺子做大,毕竟镇上就这么多人,做大了没人买也是白瞎。
等我们正式给酒楼供菜,让酒楼满意了,争取弄个约书,长期供菜,到那时我再多买几亩地专门种菜,那会儿肯定缺人手,再让秃子他们去。”
——
去县里要一个多时辰。
林水瑶怕水囊里的药凉了,便伸手将它拿起来放在胸口捂着。
一直到抵达清河书院,水囊摸上去都还是温热的。
林水瑶抱着水囊和装衣裳的包袱跳下车,上前跟门房老伯说明自己是来找人的。
清河书院管理严格,非本院人士禁止入内。
老伯问清楚她要找的人是昨天刚入学的学生,姓程名砚,荀院长亲自选进来的,表示可以帮她进去知会一声。
林水瑶道了谢,便走下来站在大石狮子旁等着。
门房老伯一路小跑,一路打听,总算弄明白了程砚在戊二班,他又一路小跑过去。
马上就要下学了,他站在外面等了会儿。
等下学的锣声响过,夫子走出课堂,他才走到门边,高声问:“谁是程砚?外面有人找。”
顾崇和朱八斗刚收了书本站起身,就听到这么一句。
俩人面面相觑片刻,顾崇走了过来,“老伯,是谁找程兄?”
老伯如实说:“是个挺年轻的小娘子。”
顾崇眯了眯眼,大概知道是谁来了,他遗憾道:“程兄昨夜起烧,这会儿人还在医署里躺着,今早没来上课。”
——
林水瑶在大门外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辰才把那老伯给等回来。
没见着相公,她有些着急,“老伯,是不是没找到人?”
老伯道:“找是找到了,可他的同窗说他昨夜起烧,这会儿人还躺在医署里,压根儿没去上课。”
林水瑶闻言,顿时小脸一白。
昨天出门时还好好的人,晚上怎么就起烧了?
林水瑶急得团团转,“老伯,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
老伯一脸为难,“不是我拦着不让你进,实在是我们书院有规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接了过去。
“福伯,让程娘子进来吧,我已经跟夫子打过招呼了。”
林水瑶循声望去,就见出来的是顾崇。
顾崇见到她,礼貌地行了个礼。
林水瑶眼圈都急红了,“我家相公情况怎么样了?”
顾崇道:“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跟我来吧。”
林水瑶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去跟林小乖说了几句话,说程五郎病了,她要进去看,让他在外面多等会儿。
说完摸了二十来个铜板给林小乖,让他饿了自己去买吃的。
顾崇还在大门后等着,见林水瑶胳膊上挂着个包袱,双手抱着个水囊捂在胸口,他本想替她接过来,想想又不合适,索性直接带着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