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五郎不肯去回春堂,林水瑶劝不了他,最终只能放弃。

她折回去,买了一大包镇子上没有的陶瓷小玩具和花色各异的布老虎。

临走前,荀院长又照方子给太爷抓了七天的药。

这方子是太医院开的。

原本太爷在京城时就需要每天喝药,如今到了宣宁县,那头自然把方子给了他。

至于失忆,只能等太医来了再说。

把太爷扶上驴车坐好,林水瑶几人便返程了。

驴车都走了好久,赶车的小厮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太爷在京城时被限制了滴酒不能沾,到了宣宁县,就想来一口。

先前马车停在酒楼前,小厮上去正是给太爷买酒的。

但院长吩咐了,要喝起来像酒,事实上不是酒,一点儿酒劲儿都没有的,能把太爷蒙过去就成。

他在酒楼跟掌柜的解释了半天,里头的人看他像有病,直接把他轰出来,出来就听人说前头翻车。

他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又出事儿了。

“院长,太上……”小厮捂着胸口,喘得不行。

“嘘——”荀院长狠狠瞪他一眼。

小厮连忙转了口,“太爷他老人家呢?”

荀院长道:“跟着林小乖那小子走了。”

“啊?”小厮满脸震惊,“身边儿一个护卫都没有,您就这么让他跟个陌生人走了?”

“明面儿上的自然没有,暗中有就行了。”荀院长道:“太爷正是喝怕了苦药汤子才会偷偷溜出来的,要让他看到有人跟着,他八成又得闹腾。”

——

出门时俩人,回来变成仨。

林小乖倚在院儿门口,抱着双臂瞪着那傻不愣登的老头,随后,一脸幽怨地看向林水瑶,“姐,你怎么老往家里捡人啊!”

林水瑶扯了扯嘴角,“老伯撞到脑袋,失忆了,挺可怜的。”

“见谁可怜你就要把他往家带吗?”林小乖说:“现在的老人可坏可坏了,一不留神儿就能讹得你倾家荡产。”

林水瑶看了眼旁边的老头,说:“太爷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林小乖翻个白眼儿,轻哼一声,“哎,老头,你哪儿的人?”

太爷背着手,闻言也翻了个白眼儿,一声不吭。

那白眼儿翻的,忒气人。

林小乖气性儿一上头,“嘿你个糟老头子!”

“小乖!”林水瑶出声道:“别闹,太爷是真的受了伤,需要静养,你来帮着相公把他扶进去。”

林水瑶的话,林小乖不得不听。

闻言,他“哦”了一声,上前来。

太爷突然看向林水瑶,“孙媳妇儿,这是我重孙?”

林小乖:“???”

林水瑶忙解释,“不不,小乖是我弟弟。”

太爷:“哦,那还是我孙子。”

林小乖:“……”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人?

——

东厢房三间,大房二房各占一间,余下的那间,林水瑶把里头收拾干净,烧了炕就让太爷住进去了。

家里又收留了一个人,这么大的事儿,林水瑶不能瞒着婆婆。

安顿好太爷,林水瑶便去了堂屋。

二郎一家和四郎媳妇下田去了,程婆子在家带小四宝。

先前她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无奈怀里的小四宝正在入睡,她不好丢开手,就没出来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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