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带着她去了姑姑家,和姑姑姑父一起吃了晚饭,姑姑给她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结果第二天肚子疼得不行,然后她记得是司航礼发现了她,送她来了医院。

沈倾世开了语音,努力调整自己的声音,回奶奶:“奶奶,您不要担心,我没事了,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明天我给您打电话。”

消息发出去,那边马上就回了过来:“好。”

听到奶奶的声音,沈倾世才放下手机。

门被打开,她看向门口,不是刚出去吗,怎么就回来了?

微微抬头,看见身形修长的司航礼,一件毛妮黑色大衣,头发有些乱,应该是刚刚在外面风吹的。

沈倾世视线只是停留片刻便马上移开,没有说话。

司航礼将饭盒放下,将外套脱下来,伸手将袖口微微卷上去,语气听不出情绪,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妈呢?”

沈倾世伤口是真的疼,开口:“姑姑去给我拿药了。”

司航礼走过去,先看了看她的吊瓶,已经快没了,新的一瓶就在旁边,他伸手就给她换了新的一瓶。

看着熟练又自然,沈倾世躺在床上,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微仰的下巴,半高领的黑色毛衣因为仰头而滑下来,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曾有段时间他也这样为自己换过药,突然的动作让她想起了以前。

换好药,司航礼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沈倾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今天早上,谢谢你。”

司航礼从进来就注意到了她苍白的嘴唇,拿着手机的手收紧得快要把手机捏碎了,他还以为她不会说话呢!

伸手抽了几张湿纸巾,帮她擦拭额间的汗。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和我说话了呢?”

沈倾世还想开口说什么,司航礼就开口:“既然痛就少说话,留点力气。”

他在生气,沈倾世眼睛忍不住看旁边的男人,比以前更加成熟了,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她喜欢的那种好看。

司航礼:“今天江小姐过来看过你,只是当时你麻药还没有散,还没有醒。”

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她说等你醒了,有时间她会再来的,想说什么,你自己在微信说。”

沈倾世听完没有说话,两人在病房里,一句也不说。

一直等到徐婉回到病房。

说好了要去看江妤的爸爸,所以一早陆宴辞和江妤就起了,在星海居吃完早餐,先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白菊,两人才往陵园去。

每次去往陵园,江妤就不想说话,进了墓园,走到爸爸的墓碑前,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爸爸年轻的照片,他还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江妤才将那些不舒服的情绪抛开,把爸爸前面用湿纸巾擦干净,才开口和爸爸说话。

“爸爸,今天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他叫陆宴辞,是我合法丈夫。”

陆宴辞看向墓碑上的照片,把手中的那束白菊放在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您好,我是陆宴辞,很抱歉,现在在过来看您。”

江妤鼻尖红红的,语气也不大,开口说:“爸爸,之前告诉你我结婚了,一直没有把你的女婿带来见你,今天我带过来了,你不要我带他来得太晚,你知道的,我前两年一直在外面读书。”

她嘴角带着笑,说着话,仿佛那边的人能回应她一样,看着这样的江妤,陆宴辞突然想到,刚刚进墓园时保安和她打招呼,她应该是经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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