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延的眉尾轻挑，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的意思。
许昭昭的眼神一下亮了，捏着丝带环过了顾清延的颈，认真地在他的脖颈处绑了个蝴蝶结。
红丝带颈环。
特别是像顾清延这么白的人，衬得那蝴蝶结都漂亮了不少。
许昭昭刚想撤回手，就被顾清延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也锢住了她的腰。
失重，跌到了他的怀中。
他落下的声音十分沙哑，“宝宝，蹭了喉结三次，想干什么？”
说话间，那蝴蝶结随着晃动。
她还真没注意。
许昭昭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支起了身子看他，爱死了他眼尾红红的样子。
“错了。”
她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在他的眼尾处落下一吻。
眼睫垂下，看向了那绑在他颈处的蝴蝶结，轻笑。
许昭昭迅速地低下头，就着那蝴蝶结，在他的喉结处落下恶劣的吻。
察觉到顾清延全身僵硬的身体，埋头在他的怀中，忍笑道：“错了，但不改。”
很快，许昭昭就为她的死性不改付出了代价。
许昭昭为了这个圣诞节可是买了圣诞战袍的，堪堪遮住屁股蛋子的红色毛绒小短裙，光腿神器和红色战靴。
进屋子的时候，已经将战靴脱了，换成了小兔子拖鞋。
如今，两只小兔子一只在东，一只在西，一条被撕破的光腿神器盖在西装外套上。
“嗯……”
全景落地窗映出两人浅浅交叠的身影。
许昭昭没鞋子，只能扒在顾清延的身上，两条光洁白皙的大腿圈着他的腰，被他托着，抵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一大一小、还有一只猫的身影，格外清晰。
“顾清延！”
许昭昭急得，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她的发丝乱了，一切都泛滥成灾。
如果不是后背还贴着冷冰冰的玻璃，身上的红色战袍也不保了。
顾清延不理她，继续亲吻的动作，任由许昭昭的指尖刺进他的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脖子上、大腿上，全是吻痕和掐痕，微微喘息。
许昭昭伏在他的肩上，用有气无力、生死看淡的声音说道：“顾清延，你知不知道……少儿不宜啊！”
他颈上红色蝴蝶结早已不知道被扯到了哪个角落，只留下了许昭昭难忍的时候落下的小草莓。
顾清延的唇泛着水光，捋顺她有些乱的头发，轻声道：“宝宝，这是单向玻璃。”
！
许昭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等她咬完，顾清延将她放了下来，检查了她的牙齿没有受伤，才放心。
“老婆，今天解锁新地图怎么样？”
他圈着她腰的手仍然不放，往怀里带：“就在这。”
“不行！”
许昭昭立马拒绝，脸色爆红。
“他们堆雪人，没事的……”他的唇一下一下亲着她，似是诱哄。
不知怎的，许昭昭卸了反抗的力。
她的圣诞战袍身后的拉链被拉开，湿吻落在她的蝴蝶骨。
那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肩膀，只要他轻轻一拨……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许昭昭如梦初醒，杏眼像小鹿般惊慌。
慌张间，许昭昭听见门铃中传来了小月亮的声音。
“爸爸，来给我和哥哥开下门！这个锁质量不行！坏球了！”
-
最后小月亮也没有等到爸爸去给她开门。
哥哥不知道怎么操作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爸爸妈妈？”
小月亮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桌上那五个整整齐齐的苹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后……
她将许昭昭精心绑的五个苹果，全拆了。
-
噔——
0点，专属于古钟的报时铃声在城堡里回荡。
嘭！
嘭嘭嘭！
一朵朵在天空绽放的烟花，短暂地照亮了黑暗的主卧。
主卧里有个大大的落地窗，那些烟花像在眼前绽放一般。
床上那雪白的颜色，被映成红色、紫色、蓝色……各种各样，呈现不一样的美。
许昭昭的脸上带着薄红，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明显不清醒。
地上空了的红酒瓶似乎给出了答案。
顾清延拿来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套上，抱着她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沉寂。
许昭昭已经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顾清延低头亲了亲她，喃喃着：“圣诞节快乐，老婆。”
他的视线移向了床头挂着的圣诞袜——是许昭昭还清醒的时候挂上去的。
唇角漾出了淡淡的笑。
谢谢圣诞老人，礼物已经收到了。